为、为国捐躯了?
“……”房主刷了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说不出话来。
他老板啥时候为国捐的躯,他咋不知道呢?
送走苏安,房主再一次上楼,这次进了苏安要租的房子的楼上。
苏衍正巧合上文件,见助理进来,问:“她说什么?”
“夫人说两天之内会给我答复。”
“嗯。”苏衍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继续问:“还说了什么?”
“夫人说……”助理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夫人说她一个人带孩子。”
“嗯。”苏衍嗯了一声,声音愉悦。
苏安一个人,身边没有其他的男性。虽然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是从苏安嘴里说出来,能让他愉悦不少。
“夫人还说……”助理观察了会苏衍的神色,试探着开口:“夫人还说宝宝的父亲为国捐躯了!”
“……”苏衍扣西服扣子的手顿了一下,仅仅是一下,继续扣扣子。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苏衍垂下了眼睑。
为国捐躯了?
他会让苏安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为国捐躯。
到小区,在楼下停好车。苏安打开后车门,将酥宝抱了出来。
酥宝哼哼了几声,有转醒的趋势。
苏安单手稳稳地托住酥宝,另一只手抚上酥宝的背脊,轻柔的哄着:“酥宝乖啊。”
酥宝双手握成软绵绵的小拳头,在苏安怀里摊开四肢,头枕着苏安的肩膀,渐渐又睡了过去。
夏末的五六点,气温不燥,晚霞离地极近。
苏安站在后车门,抱着酥宝抬头看了看天。
橘粉、粉蓝的霞色,层峦的云层,给四周蒙上一片淡金色。
这种颜色和气氛是曾经的她怎么调都调和不出的,而现在她倒是能心平气和地去勾勒,可是心底最深处的理想和风骨都死了。
岁月漫长,天地本宽,年纪轻轻理应有的傲然风骨终被一抔黄土埋葬,理想也随之风化。
听到酥宝平稳、低小的呼吸声,苏安轻轻关上了后车门,绕到副驾驶座,略微弯下腰准备从里面拿出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侧身,防止酥宝的头磕碰到车顶,苏安细瘦的左胳膊穿过几个购物袋,从副驾驶座将购物袋拎了出来。
白色塑料袋勾勒着胳膊上的皮肤,没多久就勒出深深的红色印记。
苏安抱着酥宝等电梯的时候,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东西。
进了电梯,苏安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她怎么才能在不弄醒酥宝的前提下从包里翻出钥匙。
一直纠结到电梯门开,苏安也没纠结出所以然来。
出了电梯,苏安一抬头,看见了靠在她家门口的苏衍。
苏衍还穿着上午见她时的黑色西装,长腿窄腰。此刻他的指尖捏着一根烟,微垂的眼眸。
烟,并没有点燃。
苏安又克制不住想皱眉的冲动。
和苏衍结婚两年,她从来没见过苏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