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的身子顿时僵硬,不可思议的回过头。
“陈若,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一头雾水,被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容遇讥笑着回道,我听的呼吸一紧,就是再傻,也能明白容遇哪怕知道害林笑的是谁,也不会告诉我了,我咬咬牙,转身上了楼。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医院里陪林笑,容遇出现的次数不多,更反常的没有插手我的事情,还帮林笑的医药费都付了。
反观林笑对我十分冷淡,我好几次开口问她,那天在竹林里害她的人长什么样,是谁,对她做了什么,她都闭口不谈,甚至情绪高涨的时候,还对我大发脾气。
我看着她这样,心里越发内疚,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无论是哪个花季少女,大面积烧伤毁容,都会崩溃吧?
更何况,她会这样,全是因为我。
直至林笑出院,愿意和我说话了,甚至还为她前几天发脾气的事和我道歉,说她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全怪我,但当时她一下没办法接受现实,所以迁怒了我。
我表示理解后,她问我,在她这段时间里,能不能搬她家去陪她?
我不行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容遇让我给他生个儿子才会放过我,又没说让我什么时候给他生,而且他这几天也没管我,我去陪陪林笑该是没事吧?
没想到我刚想应下,林笑竟然开口打断了我:“呀,我忘了,这几天来病房里的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吧?你可以啊,被鬼缠了还能找到男朋友,你们刚在一起,我就让你来陪我好像也不太合适,不然你带你男朋友一块儿来我家住呗?”
林笑这几天没怎么和我说话,我也没把容遇就是那个男鬼的事情告诉她,倒是被她误会了个彻底。
我刚想和她解释,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男音:“去你家住怎么合适,不然你去我家吧,刚好对你也有个照应。”
听到声音的刹那,我整个人都僵化了,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到容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只感觉后背凉的可怕。
他主动让林笑去他家住,这和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区别?
我连忙开口,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接上,林笑就傻了吧唧的应了下来,那雀跃的样子,显然是开心的不行。
而容遇,更在这时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问:“嗯?陈若,你好像不太愿意啊?”
被他赤裸裸的拆穿,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下,面上却又不得不笑着迎合:“哪能啊,去你家也好,有你在,我放心。”
语毙,容遇脸上的笑只能用笑里藏刀来形容了,可我偏偏看不出什么破绽,更摸不透他打的什么算盘。
到了容家时,林笑看到这像地主圈地一样的房子,嘴里都能塞下两只大鸡蛋了,下车后把我拉到一边,一脸八卦的问我:“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个大款,我怎么不知道?”
我想解释,容遇的催促声却“巧合”般响起,显然,他并不想林笑知道他是谁。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拉着林笑跟在了容遇的身后。
刚进容家大门,我被吓了一跳,之前给我算命的老头已经出院,和苏砚还有那妇人一块儿坐在客厅里交谈甚欢,一见我们进来,目光齐齐转了过来。
“这不是苏先生吗,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说一声。”
容遇瞧见来人,大方的迎了上去,苏砚也不甘失落,起身和容遇打了个招呼,那只伸出的手却被容遇巧妙的避了开来。
站在我身旁的林笑,看着苏砚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害怕,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指甲直接嵌进了我的肉里,疼的我“嘶”了一声,诧异的看了眼林笑,她这才察觉自己失态,松开了手。
这一切,被容遇捕捉个正着,看着我的目光满是戏谑,随后有些俏皮的问妇人:“妈,您之前和苏先生聊些什么啊,聊的这么开心?”
妇人笑的眼睛都快没缝了,“苏先生说啊,你的命格有将领之才,可成大事,妈这不是开心咱们容家后继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