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钱知府,刚刚在外面,比薛文宇早一步知道这个结果的。
他尾随着进来看向这年轻人,以为他会生气发怒的,因为只敷衍的借给他这么点的兵,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这就是明摆着的不信任,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不好,尤其这位对延国,可谓是一位功不可没的有功之臣。
薛文宇没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这么点,是多少呢?几个?还是几十个?”
“回,回主子,两百。”手下最了解自家主子,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见薛文宇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两百,也还不错,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好。钱大人,让你见笑了,别嫌少,先安排上去吧。”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国公爷,您也别多想了,他们恐怕也挺为难的。等去京城的人见到了陛下,相信很快就可以了。”钱知府应着,临出帐篷前又停下来安慰了一下。
薛文宇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钱知府出了帐篷,看着外面的那两百人,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叹口气命人来引着这二百人离开了。
说什么?跟这些底下的小兵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又没权。
但是,就算是他们最高的主将在此,自己也不能说人家什么啊。
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谨慎行事也没什么不妥。
何况,外面关于薛国公不好的传言,万一不是传言呢?借了兵,真若是出事,搭上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全家甚至九族的。
试问谁敢冒这样的风险呢?
钱知府问自己,倘若自己手里有兵,这位国公爷没有陛下的旨意来借兵,自己会借给他么?
恐怕,也是不敢借的吧!
想到这里,钱知府再次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夜色中的远处,裕东之难真的就无解了么?
深夜的时候,接连又有两路借兵的返回。
一路带回了五百兵,另一路,进了帐篷就给薛文宇跪下请罪,他竟然一个兵都没借到,一个人出去的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想着自己是主子的兵自尽那是丢主子的颜面,差点就在那军营里抹了脖子。
薛文宇没有表扬那个借到五百兵的手下,却起身上前扶起了跪下的这个;“你何罪之有,赶紧去休息,明个还有做事呢。”
花梁起身,眼睛都红了;“主子,那唐芎太过分了。居然还说什么,他只认兵符不认人,若是有圣上的手谕,别说借兵了,他驻地不留一兵一足过来听候您调遣。”
薛文宇闻言,笑了笑;“嗯,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别多想了,赶紧去休息吧。借不来兵,是你主子我名声不好影响的,又不是你无能。”
“主子,他们都没脑子的么?什么流言蜚语都信?”花梁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小子怎么跟个妇人一般?赶紧滚去休息。”薛文宇一边训斥着,一边抬脚作势就踹了过去。
边上的乔七麻溜的拽起自己的同伴,逃过主子的一脚往外走去。
“主子现在转性被人往身上扣屎盆子都能忍,也难怪那些不长眼的不把主子当回事了。这若是搁以前,他们敢?”没借到兵的花梁,仍旧忿忿不平。
一个都没借来,心里是真的很窝火啊。
“主子的性子跟以前的确是大不相同,可是说实话,你真的喜欢以前的那个主子么?还有啊,当今皇上那是咱主子抚养呵护着,又辅佐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