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一向小心翼翼,不敢再苏祖尧面前露出半分纰漏,他知道自己父皇生性多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苏澈战战兢兢,全是真实反应,而不是逢场作戏:“回父皇,今日林护卫在我府上将秦姑娘带走了,但儿臣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啊!”
苏祖尧睨了他一眼,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件事儿啊,她知道自己被通缉,可能是跑到你的府上躲避搜查吧……”
“对对!父皇圣明,她是自己跑到我府上的,儿臣真的不知情!”苏澈见到皇上如此说,他便顺竿而上。
只是,听了他的话,皇帝苏祖尧的目光却徒然凌厉,声音也冷了下来:“为父还有一事好奇,澈儿能否为父皇解惑啊?”
苏澈躬身揖手,语气诚挚:“儿臣一定知无不言!”
苏祖尧目光在苏澈的身上打量好半天“这长安城内这么多人家,为何秦姑娘偏偏躲到了你的府上,据说还是五花大绑躲在你府内的?为父十分不解啊?澈儿能说说为什么吗?”
苏祖尧说的随意,苏澈听得却是心经跳,一身冷汗,这个秦姑娘出现的却是离奇,她究竟如何出现在府里的自己一无所知:“父皇,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澈儿,澈儿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
“陷害?澈儿到是说说,为何将秦姑娘偷偷送到你府上就是陷害了?这事儿怎么就扯到你对父皇的忠心上呢?”苏祖尧继续逼问。
苏澈的冷汗却如雨下,显然父皇已经在怀疑自己了,自己现在是越说越错,越辩解就越会引得父皇不悦。
屈膝跪伏在地,叩首认错:“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苏祖尧看了苏澈半晌,淡淡开口:“去吧,下去吧。”
苏澈目光犹疑,没敢立即起身,直到苏祖尧再次开口催促:“怎么?还不起来,等着我请你吗?”
秦苗苗被捉进宫内,关在秦如画隔壁,她关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秦如画和秦老爹的谈话,不过她一直装傻充愣,当做没听见。
靠在墙角闭目养神,她在等,这一次皇上一定会来见自己,而且很快。
夜幕四合,苏祖尧用过晚膳便朝着秦苗苗所在的宫殿而来,身后跟着李公公,没带其他的随从。
苏祖尧进门的一瞬,秦苗苗慌乱的缩成一团,眼中全是惊恐,仿佛她面前的不是皇上,而是吃人的怪兽一般。
这种恐惧苏祖尧早已司空见惯,对秦苗苗的反应很满意,越惧怕自己越好,这样她才更好掌控。
对着李公公摆摆手,示意他把秦苗苗嘴里塞着的布拿下来。
口里的布被拿开,秦苗苗动了动酸痛两腮,依旧惊惧的看着苏祖尧。
“秦姑娘是聪明人,知道与朕为敌不是明智之举吧?”苏祖尧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面上带着些悲悯。
秦苗苗强装镇定的开口,但是目色依旧慌张:“民女不敢。”
“哼,不敢,你本事大的很啊,竟然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逃出去,朕真是小看你了。”
面对苏祖尧的奚落,秦苗苗在心里暗骂“狗皇帝,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说起话来拐弯抹角”,她只想快点步入正题,没有心情听在这听他冷嘲热讽:“皇上民女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罪,您要几次三番的将民女捉来宫中囚禁。”
她的一番鬼话苏祖尧自然是不信:“你不知为何,还给你姐姐写信要她万事小心,如果出了事还要去宁国候府求救?”
听到姐姐二字,秦苗苗脸色立现苍白,毫无血色,半晌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皇上,都是我一人的罪过,请您不要为难我姐姐,我可以自裁,求您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祖尧唇角带着讥讽:“好一出姐妹情深啊,但是事关紧要,不仅你要死,为了以防万一,你姐姐和父母也不能活!”
听了苏祖尧的话,秦苗苗身子一顿,随后头磕的更加响亮,声音带浓重的哭腔,只是眼神却满是寒意:“皇上开恩,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皇上您开恩,饶他们一命!”
苏祖尧很满意秦苗苗的反应,半晌才悠悠开口:“想要留他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秦苗苗跪伏在地,额头还贴着地面,看上去卑微可怜,可还她的唇角却慢慢上扬,但声音依旧哽咽:“民女一定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不敢有半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