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正午阳光还很烈,苏木一身银色铠甲立于三军阵前,这是他挂帅以后的首次训话,八年前他便是临危受难,以一己之力挽回了大夏的颓势,八年后又是此般场景。
临阵练兵显然已经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所以现在苏木能做的也就是鼓舞士气,并且要做到速战速决,一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二是军中将士多为新兵,体力耐力皆是有限,军营条件艰苦,好多士兵都是露天睡在外边,万一有大规模的传染病爆发,那将对己方军队更为不利。
苏木将所有的士兵分开训练布置阵型,老兵训练有素,作为先头的冲锋部分,而新兵则作为左右翼用作包抄,追击。
他还自己研究过西域的大军组成,此次西域王派兵五万,已经是倾巢而出,估计他现在的皇城卫兵恐怕已经寥寥无几。
剩下的五万则分别来自西域周边各部,东拼西凑的闲散部队,西域人生来强壮凶悍,虽然他们不曾经过系统有序的练兵,但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可是他们之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胜,他们会一同行进,但是负,他们必定会溃散撤军。
所以苏木挂帅的首战只许胜,不许败,加上自己在西域的名气,应该可以恫吓西域其他的各部,乘胜追击,不出三场战役,其他的部族必定撤军,到时候只剩下西域王一支军队就不足为患了。
而苏木挂帅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西域军营,淮南和豪锐坐阵主营,其他各部的将领分列两旁,都在对苏木重新挂帅的出征的消息争论不休:“大夏的武安君不是早就已经退出朝堂隐居避世了吗?怎么会说回来就回来?”开口的是其他部族的首领,八年前的那一战他也在场,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那时的苏木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骁勇无敌,万夫莫当。
“我听说他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大夏朝廷没公开而已,怎么突然就活了。”说此话的人显得又些气急败坏,似乎有些后悔带着自己的人马过来,本来看大夏势弱,想跟过来一起分些好处,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大夏的武安君,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淮南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看着底下的各部首领相互抱怨,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将手‘咣’的一声重重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闭嘴,谁让你们跟来的?不是你们自己看到有好处可讨,自己贴上来的吗?现在都喋喋不休要做什么?”
见到淮南发怒,众人悉数闭上了嘴,虽然他们各自在部落为首,但是在西域还是以西域王为尊,寻常时候他们也不敢造次。
见到气氛太过僵持,豪锐忙开口打圆场,现在他们不能内乱,内乱必定人心不齐,明明现在有优势也会大打折扣:“各位莫慌,有一事各位可能不知晓,大夏的武安君已经今非昔比,恐怕是早已不复当年的神勇。”“为什么这么说?二王子可是听说了什么消息?”
豪锐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众人,狡黠一笑:“两年前我们的人捉到了大夏宁国侯的小女儿,结果引来了武安君,但是他不仅仅是来救人这么简单,他还寻找一种毒的解药,可是这种解药早已被大夏的皇帝下令毁了,就连王宫也没有这种解药,所以他并无所获。”
豪锐的一番话又引得一阵议论,更有人大声询问:“你是说武安君中了毒?”
豪锐微微点头:“我大胆猜测种毒之人就是他自己,不然以他那冷情的性子会为谁涉险来我西域的王宫。”不过说此话时,豪锐的心里猛的想起一个人来,他在大夏的这几个月不仅被监视,他也一直在监视着苏木一举一动,他身边伴有一名女子,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近两年手下也有回报,说是武安君身边多了一名女子,并且对这名女子非常宠爱。
豪锐的一番话虽然猜测居多,但也不是无凭无据,所以各部的首领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他们也乐意相信苏木是身重剧毒的,最好毒发能即刻毙命的那种。
就在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时,一名随从掀了帐帘溜边来到了豪锐身边,附耳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豪锐听后眼中精光立现,笑着点点头示意手下离开。
淮南注意到豪锐的表情,开口询问:“二哥有何喜事?”
豪锐立刻收敛了笑意,摆摆手:“无事,无事。”
淮南表面和豪锐关系和睦,实际他们的关系相处的并不融洽,二人不是一母所生,豪锐是二庶子,而淮南是次嫡子,西域王的嫡长子也就是格俊的父亲在八年前领兵出征大夏,在最后长安一战中战死疆场。
西域各部在苏木入营的第五日,率大军来到锦荣城下,拉好阵势准备攻城。
大夏的士兵依旧不敌西域的精兵强将,经过一天的交战,大夏竟然兵败慌忙的撤出了锦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