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骇不语,只是低着头。
女人嘻嘻笑道:“得了得了,我还不晓得么,那小王八也就一点儿好,不吃窝边草,说过来他不压你,你压他呗,只是可惜了你这玲珑身段娇俏面。”
木骇苦笑道:“雪姐何必取笑我,到了,请进。”
雪姐推开门,宫大少正站在床前,听闻开门声,他转过头来,身后是一道闪电劈下来,刹那亮如白昼,衬得他神色明灭,不见昔日浪荡。
他一笑便还是从前模样,三分轻浮,三分不羁与四分无谓,那是无论如何亦不放在心上。
门内很快传来女子压得低低的**,木骇站在门外,一点樱唇贝齿微咬,唇红如斯,几欲滴血。
他抬起美丽的面孔一声叹息,再美再亲近有什么用,终究只是个保镖,不会是他身边人,他有什么资格呢。
“呜呜。”黑暗里,手机不断震动,他摸出手机,是家主,他接听,脸色越发难堪。
他推开门,不顾男女的慌乱,啪,随着声音整个房间亮起,屋内所有无所遁形,并未出现白花花的肉体,早在他推门后,宫大少手一伸扯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宫大少从来不生气,真的,不管什么人在什么时间看见他,他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哪怕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他也只是笑着,第二天家破人亡也是后话,当然,以宫大少的背景也没谁敢就是了。
宫大少难得生气了,挑着眉道:“木骇,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木骇很平静,没有一点儿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能有什么反应,不论是宫大少对他大发脾气还是宫大少在他眼前上演春宫秀也不是头一次。
他说:“老爷指示,要求在今天晚上凌晨之前离开魔都,往西昆仑进发。”
“现在。”
木骇点头:“现在。”
宫大少下床,下体某个骄傲的物体抖三抖,木骇面不改色的为他把一件件衣服穿上,宫大少也没有丝毫不习惯的样子,谁叫十年相对譬若蜉蝣的人类来说是个不算短的时间刻度。
十年生死两茫茫,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总之十年太像一次天意之下开的玩笑,激烈的嘲讽下无可奈何的现状。
本以为牵着意中人的手就可以是一辈子,哪知道,我们敌不过这似水流年也敌不过人心变幻无常。
天意,说天意,道天意,天意岂不像自给自的一个掩饰,盛世浮屠事,终究无力去猜去想去拼搏。
十年,木骇微微的露出一抹笑,既销魂又不引人注意。
宫大少尾音略略上扬道:“你在笑什么,恩。”
木骇只是道:“少爷,该走了。”
宫大少穿上西装倒有那么几分人模狗样的样子,他推门,木骇未动。
宫大少走出去,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雪姐坐在床上,全身只套了件v胸红裙,衬得肌肤越发雪白。
她抽出一只烟,点上,并不吸,任凭青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