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场热热闹闹的寿宴以悲剧而结束,不得不说给整个皇宫蒙上了一层压抑的气氛。柴宝臣暂时回到家中,不得不说,除了忙之外,还惹上了很大的麻烦。郕王信任自己,没有为难太多。可是不尽早查处真凶的话,迟早还是要被压到锦衣卫大本营北镇入司的。
今天太累了,他想睡却睡不着。书房里,他和云林对坐着。
“我记得,哦,不,杨荣大人确实应该在今年去世,但他是死在致仕的路上的。没道理啊,怎么会被人行刺?”说道这里,柴宝臣有些害怕,是不是由于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要知道,蝴蝶效应就是一点一滴的作用但是影响却越来越大。
“万事皆须提防。但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只得小心应对。宫里有谁会希望杨大人早点死?又是谁知道你没有出城?谁用能将时间拿捏的那么准?”云林问道。
“是啊,这个人在宫里一定具有一定的实力,可以随意活动而不必担心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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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府里,马顺歪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疲惫。
“他*妈的,没想到他会武功!白白让这小子遛了。”马顺的拳头砸在椅子扶手上,很是不甘。
“是啊,这一点是老夫失算了。这一石二鸟之计只打下来一个鸟。”王振摸了摸下巴,仿佛下巴长了胡子似的捋了又捋。
“唉,接下来郕王要追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马顺担忧道。
“事情做得干净吗?”王振盯着马顺问道。
“应该干净。但是……”马顺似乎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什么?”王振浑身颤抖起来。
“但是,柴宝臣那小子进了公主的房,不到一盏茶时间就离开了,这太奇怪了。习武之人不该那么短时间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感觉把心得体会说给一个阉人听,有点怪怪的。
“是啊,老夫也在担心这件事。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那个野丫头私会,没道理突然离开啊。要不然锦衣卫就可以在公主房里将他当场拿下,然后押到张太后那里。这边再报告杨大人被人刺杀。张太后盛怒之下,必然要了他的命!”
“只可惜柴宝臣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提前跑掉了。公公,会不会有人给他报信呢?”
“谁?谁会给他报信?对,一定是有人给他报信了,不然他不会跑掉!”说到这里,王振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糟了,难不成被人看到了?他会不会报告给郕王?”马顺担忧地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事情的那个锦衣卫有没有背景?”
“没有,这种事肯定找没有背景的人做。公公,要不要尽快了结,省的引火烧身?”马顺问道。
“等两天再做,你把那个锦衣卫看好了。这两天先为难一下柴宝臣,随后帮他一把,他会感恩的。”
“让他感恩?可是公公,你说过他只是敷衍你,要成大事就要扫除一切可能的障碍,难道您真的要用他了?”马顺很疑惑。
“不,但这件事不能让他怀疑是我们捣的鬼。不然,他以后就不会再和我们配合了。”王振若有所思地说道。
“公公乃高人也!我知道怎么做了。”马顺一口气喝干了杯盏中剩下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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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大人昨天上午还送给张太后一份贺礼,画的是锦绣河山,昨晚就遭遇不幸。这让张太后感到很伤心。今天朝廷停止一日的朝会。大臣们集中在值房里议论纷纷。杨荣的死,似乎让他们感到很震惊,同时想着凶手倒底是谁,是受何人指使。
三杨还剩二杨,兔死狐悲。内阁里,杨士奇杨溥正在召集六部郎官,协力助郕王侦破案件。大家看着站在郕王身边的柴宝臣,大有一口吃了他的愤怒。
郕王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公主那边,证实了柴宝臣所说的,现在柴宝臣完全可以摆脱嫌疑。只是他和公主的事还得慢慢和太皇太后解释,柴宝臣少不了被斥责。而郕王自己则多了一位好姐夫。郕王向二杨解释了柴宝臣不可能是凶手的原因,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