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快步朝家的方向赶过去,离很远就看到四十余盗匪将自家院子团团围住。αλΑα=φ由于宅院较大,盗匪并没有太分散,也没有集中守在家门口,而是聚在东墙边。其余墙边仅有一名盗匪把手,以防院内之人走脱。而大门紧闭,门前有许多血迹,看样子有人在门前受伤,这么多血迹不像一个人能洒出来的。走近一看,云林就明白为什么盗匪集中力量试图从东墙突破到院子里了。
就在三四天之前,柴宝臣曾经请工匠到家里施工,修建新浴室和厕所,并且要用上墙东边的宅基地,这样一来,就必须把东边院子的一部分围墙拆掉。当时工匠打包票说满打满算十天之内完工。现在看来,工匠们在这几天里没偷懒,施工进步不慢,这围墙拆掉了,院子留有一个很大的缺口,这些天工匠正在翻新兴建。可不巧的是阿舅进城报仇,宅院有这么大一个缺口,真是无险可守了。
可为什么盗匪会和院子里的人僵持住呢?他们怎么没有攻入院中,活捉两位女子?云林悄无声息的绕道西墙,一记重锤打向守在墙边的盗匪头顶,那盗匪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云林又按住他的脖子使劲一拧,顷刻便毙了他。接着一个跳跃,扒到墙头上,随即翻身,稳落在院内。这几下兔起鹘落,十分迅捷。
进到院中,这下可得清楚了。只见魏苏正从花园里捡拾石子,然后放在花坛沿上,而刘婉儿面朝缺口,身子躲在堆砌如山的石料之后。这些工匠运进来的石料很多,倒成了刘婉儿的壁垒,她双手各扣住几粒石子,一见到有盗匪试图闯进院中,立马击射出去。Α??λ=ν刘婉儿早就习得九阴白骨爪,只不过练到可以自保的程度就不愿意再练了,但她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了。
所以院子大门口才会有那么多的血迹,那是盗匪一开始试图从大门闯进时被刘婉儿的暗器所伤的结果。还多亏了有刘婉儿,不然盗匪早就突入院中,抓走了这两位女子。一旦抓到她们,阿舅就不怕云林不露面。
云林突然落在院中,声音虽然很轻,可盗匪也暂时停止了进攻,双方处于僵持阶段。所以刘婉儿一下子就听到有人从后面进到院中,手中的石子漫天击射出去,石子共计五枚,去势很急,分别打向云林的头面、胸部、和膝盖。打出去之后,刘婉儿才看到是叔叔云林,大叫一声“小心”,可已经晚了,石子度飞快,且二人距离又近,看样子非打在云林身上不可。
然而就在魏苏也转身惊呼的时候,却见云林身形一撇,犹如燕子掠地一般,斜着向地面坠去,避开了射向面部和胸部的四粒石子,手扶着地面,微一用力,单手撑起了身体,身体倒立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飞过来的最后一粒石子,然后将手掌打开,只见石子在他掌中转了好几个圈,接着云林又重新站好,飞射出这一粒石子,而石子打向了东院缺口的地方。
就在这时有一名盗匪看到刘婉儿转过身去,知道她没有防备,所以想趁机突入院中,没想到却被云林的妙手运石的九阴白骨爪的上乘功夫打中。石子不偏不斜打在盗匪的额头上,瞬间击破脑袋,脑浆四溅,立刻死去。
这一手漂亮功夫确实有效,阿舅认得这是高手云林,恨得牙痒痒。其余匪众有的已经在他手上吃过大亏,因此也怕的要命。就是第二次见到云林的,也都被他那凌厉的气势震慑住了,此人武功太高强了,此人只可用陷阱才能抓的住,在开阔地里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柴宝臣还没赶到,他干什么去了?原来经过铁匠门口时,柴宝臣突然想到要去拿些铁钉,上次的“植物大战僵尸真人版”他记忆犹新,这一次也应该能用上铁钉。不然对方弓箭在手,自己这边就吃大亏了。他气喘吁吁的跑到铁匠铺门口,使劲地敲门。敲了老半天,结果和上次一样,铁匠没敢理他。柴宝臣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脚将铁匠刚修好的们踹开,进到铁器仓库抓了很多铁钉放入麻布口袋中,接着放了几个铜钱在窗户边,走时大声喊道:“江湖救急,银钱自取。”然后朝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铁匠趴在门缝里朝外面张望着,等人走了,他蹑手蹑脚来到仓库,径直走向窗台边,结果看了好几遍,只现五枚铜钱,他嘴瞥了一撇,露出大黄牙,骂道:“奶奶的熊,上次给银子,这次给铜钱,老子以后不打铁钉了。”
柴宝臣很快就跑到家门口,离很远他就看到阿舅等盗匪在东墙外聚集着,他围着院墙转了一圈,现西墙没有盗匪把守,就从西墙翻身跳入院中。这次刘婉儿没有鲁莽地打出石子,因为她听云林说了,柴宝臣很快就到。
魏苏一见柴宝臣来了,高兴地眼泪直落,这么爽快的女子都落泪了,可见这次柴宝臣能好好地回来着实不易。昨天一些逃命跑回城里的士兵都在说,柴宝臣官人被盗匪阿舅设陷阱围了起来,魏苏和刘婉儿担心了一夜,虽然刚在云林说柴宝臣安然无恙,但这时见到这个命大的,都不禁哭了出来。
一见到家里的两位男子汉回来了,两位女子瞬间找到了依靠,眼泪也似断了线的珍珠,落得稀里哗啦的。柴宝臣朝两位女子打了打手势,说道:“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柴宝臣走过去,分别拉了拉两位女孩子的手,以示安慰。当着云林和众盗匪的面,他也不好做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
这是阿舅却喊了起来:“唉,羞不羞,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摸起自家娘子来了。哈哈哈哈……”其他盗匪跟着大笑起来。
柴宝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阿舅,只见阿舅和十几个盗匪站在一起,其余盗匪离阿舅稍微远一些,不过都在东墙边。还有,他这才看清东墙正在拆建新墙。看着看着,柴宝臣眼睛一亮,他问魏苏道:“娘子,我出门的这几天,咱家的厕所建的怎么样了?”
魏苏看了看柴宝臣,看到他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不禁诧异,但还是仔仔细细地回答道:“只剩这面墙没有砌好了。工匠的施工进度很快,厕所已经投入使用了三天,很多街坊看我们拆围墙又建造水冲厕所,都感到新鲜,这几天来参观厕所的人很多,还有的就要在咱们家出恭,你不在家,我想着多认识些街坊邻居不是坏事,就擅自做主让大家在咱家参观三天厕所,也可以检测厕所建造的好不好,能不能顺利地冲出去。”
“那检测的结果如何?”柴宝臣接着问道?
这时云林眉头一皱,看样子他很不耐烦柴宝臣在这种时候还那么仔细地询问厕所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刘婉儿也略微显出不满之色。
但是魏苏是嫁过去的人的,古代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所谓夫为妻纲,魏苏必须仔细回答柴宝臣的提问。她耐心地回答道:“所有秽物一下子就能冲到外面的蓄秽池中,这几天来参观出恭的人实在很多,只第一天蓄秽池就积了大半,这两天早已满了,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恐怕再不找人打开蓄秽池的盖板清理的话,有可能会导致秽物倒流,回到马桶中啊!”
柴宝臣疾步走到厕所,趴在马桶上一闻,臭不可闻,果然,秽物已经开始回流了。这里所说的秽物就是粪便。柴宝臣在后世的家庭就是做烟花爆竹生意的,可燃气体膨胀可以导致爆炸这个常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要利用这一点,送阿舅贼上西天!
柴宝臣快跑回院子里,只见阿舅还站在秽物盖板之上,可能盖板上最干净,盖板周边已经有粪便溢出。所以盗匪中的脑人物都拣干净地方站。这也方便了柴宝臣实施他的计划。他问魏苏:“娘子,咱家有没有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