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不由得愣了愣。
突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火气是因为什么。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一时无言。
楚剑一的手揽住她的细腰,看着她怔松的小口,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天上的雪从细小变成大雪花又变成鹅毛大雪,天色从透亮变成昏暗之后又变成透亮,季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共整了几次。
她只知道即便她一个习武之人,再醒来之时还是腰酸背痛。
还未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浑身被滚烫而硬实的胸膛包裹着,气息是她最熟悉的那种气息。
她缓缓张开眸子,微微抬头就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禁欲气息十足的长相。
他的眸子紧紧地闭着,季暖抬手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
她还以为一个被洗脑了二十年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对一个邪教头子动情。
季暖笑了笑,果然,不管出现在什么样的世界,有什么样的情景,两个人是不是处在人生观的对立面,这个人都能及时地喜欢上她。
蓦然,眼前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继而看着他,皱了皱眉。
季暖以为的早安吻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而疏离的表情。
楚剑一把怀抱松开,敛眉沉声道:“对不起。”
季暖想要抚摸他脸的手停在半空。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原本清甜的笑意收了回来,换成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我嫖了你又不付钱,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才对。”
说着,她从那个温暖的身体旁边站起来,神色冷漠地穿衣服。
楚剑一看见她的笑容从甜美变成冷漠,他的心口像是被一记重锤锤过。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种庄稼的人,目睹了春回大地,又目睹了夏日葱翠,终于等到了秋日金黄,却突然被千万只蝗虫噬咬到一无所有一般。
失落,亦或是难受,他不知道。
……
他终是没忍住,压抑着张了张口,道:“我……”
“需要时间。”
“给我一点时间。”
季暖笑着拿起来地上的白衣,甩给他道:“先给你一点时间穿好衣服。”
“小爷我还没嫖够呢。”
“不过冻坏了也好,冻坏了那你就轻松了,小爷可以换一个人嫖。”
楚剑一伸手接过衣服,当他听到“换个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力道大得差点把衣服扯坏。
他抿着唇起身,正要将里衣穿上,突然站在三尺外远的季暖忽然瞬间到了他近前,满脸带着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