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事情很快就在长安城内传遍了起来,大街小巷的茶馆酒楼,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的便是这件事情。
都说那陆家当家主母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在乔迁喜日上竟然发了疯,吓坏了一众宾客。这谈资在百姓见倒是传的很快,不仅如此,就连麒麟兵符在陆家的事情也慢慢被传开,引起哗然。
以至于陆府是夜夜有贼人光临,防不胜防,却没有人真正得手过,这更加引起了各路“英雄”前来,把陆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出传说中的麒麟兵符。
对于这件真假参半的事情,是有人信也有人不信,陆怀远已经解释到不想再解释了。
再说沈府这边,沈玉妍回府之后便到了老太爷面前告了沈言舒一状,添油加醋地把沈言舒的所作所为又说了一遍,大意就是陆府弄成这样,都是沈言舒的错。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老太爷将沈言舒训斥了一番,让她在祠堂跪了两天,抄了几遍女戒,事情就算过去了。
在昭德堂里,大家也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不过当时很多被邀请的女学生都在陆府的花园里赏景,并没有看到姜氏打人的一幕,所以听得那么一说,心里也是惊诧不已。
这日沈言舒和阮乐瑶下学之后,正打算各自回府,只是刚出到昭德堂的门口和阮乐瑶分开,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沈言舒,我觉得你没必要再留在昭德堂了。”说话的正是当朝太傅的孙女祁欢。
沈言舒看了一眼站在祁欢身后的陆怀敏和沈玉妍,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怀敏不想让别人非议陆府有个脑子不正常的主母,只好把事情的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倒是不知道这昭德堂什么时候成了祁家的族学,是去是留就只靠祁小姐的一句话?”沈言舒迎着祁欢的目光浅笑道。
祁欢这个人,沈言舒多少有些了解。
她仗着身份与些许才情,十分的傲慢,最喜欢别人的吹捧,而陆怀敏则是最擅长巴结别人的。
祁欢虽然不屑陆怀敏这样的人,但是虚荣心会让她并不排斥陆怀敏。
听到沈言舒这毫不客气的话,祁欢更加深信陆怀敏的话来,看着沈言舒越发的鄙夷:“亏你的祖父还是太常卿,教出你这样不懂礼教的孙女真是丢人,我们昭德堂不欢迎你这种不知廉耻,心思歹毒之人!”
沈言舒挑眉:“我哪里不知廉耻了?”
“你行为不端被顾家退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好好在家待着还又来昭德堂惹事。怀敏好心邀你赴宴,你去恶毒地去害陆家,你说你是不是不知廉耻,心思歹毒?!”
沈言舒笑:“所以呢?”
“所以你必须滚出昭德堂!”祁欢高声说道。
她们站在这里本来就有些惹人注目,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都在看热闹。
“我偏不。”沈言舒看着祁欢,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沈玉妍看不过去,在祁欢身后说道:“沈言舒,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沈言舒道:“谁说我不要脸了,我这脸可比你的好看多了。”
“你……”沈玉妍脸色变得铁青,冷嘲热讽道,“脸好了又怎样,还不是被退亲了!”
“被退亲了又怎样,我还是比你好看,五妹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的亲事吧。”沈言舒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看着沈玉妍的那张脸,一副‘你这么丑怎么嫁得出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