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喝酒向来有数,很少喝醉,魏清平就不是了。
酒量小,酒瘾大,每次都是楚瑜扛回来的。有时候两个人喝晚了,卫韫领着秦时月找来,就让秦时月把魏清平扛回去。
有一日楚瑜和魏清平喝得酒偏甜,结果酒劲儿奇大,楚瑜都不行了,两人窝在小酒馆里窝到半夜,卫韫回来的时候,发现楚瑜不在,就带秦时月直接去了酒馆。秦时月把魏清平扛了回去,卫韫就去劝坐在窗口的楚瑜:“阿瑜,回家了。”
楚瑜抬起头来,看见卫韫,她一言不发,喝了一口之后,将酒递到卫韫面前:“你也喝。”
卫韫有些无奈,抱了酒坛子喝了一口,随后道:“喝了,回家吧?”
楚瑜伸出手来:“我要你背。”
卫韫哭笑不得,他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好了,我背你回去。”
楚瑜跳上去,环住卫韫的脖子,高兴道:“重不重?”
“不重,”卫韫摇了摇头:“还没我的剑重。”
说着,他背着她走下楼去,月光很亮,他走在青石板上,楚瑜趴在他背上,嘟囔着道:“我有一匹小白马,跑得特别快,特别厉害!”
“我知道了。”卫韫耐心回着她的话,楚瑜不知道想起什么来,突然直起身子,抓住卫韫领子,双腿一夹,高喊了声:“小白马,驾!”
卫韫:“……”
说半天,小白马是他。
“卫韫,”楚瑜低下头,抱着他:“生不生气!”
“幼稚。”
卫韫抿唇轻笑,楚瑜侧过头,认真亲了他一口:“亲了你,不生气了!”
“不行,”卫韫认真道:“要再亲一口。”
于是楚瑜想了想,又亲了一口,眨眼道:“不生气了。”
卫韫侧过头,瞧着姑娘亮晶晶的眼,抬起头来,将唇贴在她的唇上,将舌头探了过去,勾住她的舌头。
楚瑜低下头,认真亲吻他,用舌尖认真舔舐着他的唇廓,让背着她这个人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他背着她回家,路上吻了一次又一次,等最后到了床上,卫韫沙哑着声音,低声道:“再亲一次,我就真不生气了。”
第二天楚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疼,身子疼。
她感觉,昨晚酒劲儿是大了些。
她揉着头,洗漱之后,一面喝茶,一面看着各地线人送上来的新讯。
“宋世澜也称王了啊……”她皱起眉头,随后又看到许多自立为王的信息,她捧着茶,一时心虚纷杂。
而华京之内,赵玥将折子砸在地上:“一个二个,都反了吗!”
长公主坐在一旁,她喝着安胎药,平淡道:“陛下何必发怒呢?带兵讨了一个,其他就会泄气了。”
“你别操心这些。”赵玥摆摆手:“我来处理,你好好照顾孩子。”
长公主没说话,她笑着将安胎药一口喝了下去。赵玥转头看向旁边张辉,冷着声道:“宫里的娘娘都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张辉低声道:“姚贵妃哭着不肯走,也送了。”
“王贵妃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赵玥冷着声音,张辉垂下眼眸,低头应是。赵玥踱步来到长公主身前,他半跪下身来,抬手覆在长公主肚子上,满是爱怜道:“我希望这他个太子。”
“会的,”长公主温柔出声:“他一定会是太子。”
元和五年秋末,因苛捐重税、战乱不断,民不聊生,镇国候卫韫被逼举事,自立为平王。以“问罪十书”问罪于帝,天下震动,诸侯响应。
一时间,琼州宋氏、洛州楚氏、华州王氏纷纷自立,举事者近百人,天下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