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突然转变对于李寒空来说。又是一个从死到生的经历,他眉头紧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壮如铁塔般的男子身上强横的幻气波动。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不凡。
可无论李寒空怎么感知,都无法在轻纱遮面的少女身上感应出一丝幻气的波动,李寒空眉头紧蹙,一般来说他无法感知实力的人或是实力凌驾于他之上,亦或者是没有修炼的凡人。但少女很可能属于前者。
凭借手中的一把紫色的箫,挽回了濒临失败的局势,足以看出此女的不凡。李寒空扭头看了看悻悻离去的柳岩,眼中的寒芒更盛,只不过现在的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放松,对方是敌是友暂时还无从知晓,只能够随机应变。
箫音停,轻纱遮面的女子玉指轻轻的一点,一道淡淡白光射进夙牧的额头,夙牧只觉得全身上下一股清爽的感觉荡漾开来,甚至于刚刚看到鲜血心里难以遏制的冲动欲望都渐渐消散。
鲁大师放弃了抵抗,原本释放着滔天凶光的鬼王幡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幡上狰狞的骷髅头已经被神秘少女的箫声震的奄奄一息。失去了原有的狰狞,变得萎靡不振。
“小羽我们回去吧,这次发悬赏我估计大哥应该又是拔的头筹了。”少女神色暗淡,先前动用紫金凤来箫让她损耗不少的幻气,不过好在挽回了败局。
秦羽给鲁大师干枯的手掌戴上了枷锁,那是一种刑具,能够很大程度的阻碍体内幻气的流通,三个人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怔怔看着他们离去的夙牧、李寒空两人。
“呼,刚才好险差一点就挂了!”李寒空神色凝重,看着插在泥土里的斑驳剑颇有几分感慨,短短几天他经历了太多生或死,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也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突破了流云宗布下的结界,从苍劲山中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又经历这么一番生死,无论是李寒空还是夙牧此刻都身心俱疲,夙牧感受着神秘少女汇入他身体的那一道白光,一刹那的眼睛了闪现出一幅画面,很是模糊,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不过夙牧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炙热的太阳光照到夙牧稚嫩的脸颊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强烈,隐隐的在他的脑海里大致出现了一个模糊得轮廓,隐约可见的是五个无比苍劲的大字“琅琊白玉台!”夙牧猛的一震,心里五味杂陈很是难受,直觉告诉他那个地方他一定去过。
“喂!小子你没事吧!”李寒空看着夙牧呆滞的模样,以为他被鲁大师鬼王幡狰狞的骷髅头吓到一般,旋即开口问道,生怕夙牧心里产生魔魇。
“没…没事…”夙牧先是一怔,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五个苍劲大字久久挥之不去。琅琊白玉台像是梦魇一般浮现在他的脑海,和之前那艘诡异的血海帆船一样,成为夙牧最想解开的谜题。
李寒空只是撇了夙牧一眼,看着倒在地上杀手的尸体,瞳孔陡然一缩,一股凌厉的杀意从他身上崩射出来。“柳岩深仇大恨,我与你不死不休!”说着拿起地上的斑驳剑在自己胸膛猛的刺下。
顿时鲜血如注,从他的胸膛滑落,李寒空感受着疼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暂时忘却仇恨带给他的心魔,很长一段时间里修炼不会出现心魔。
“小子你我还算有缘,这柄斑驳剑便送给你,这一走不知道能不能在见面,你记住我李寒空欠你一条命,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了。”李寒空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知道自己注定可能于夙牧有过多的牵绊,这样对于夙牧来说百害而无一益。
李寒空脚踏移形换影步,化作一道流光转瞬间就消失在夙牧的视线中,夙牧怔怔的看着李寒空离去的身影,眉头紧蹙拿起来上面布满铁锈的斑驳剑,学着李寒空之前的模样想要挥动起来,可是他发现一个沉痛得现实。
他根本无法移动这把剑丝毫,即使他拼劲全部力气,也才能勉强拿动一点,“这把剑好重啊!”夙牧苦笑着,不过转念间又想到,基本上每一件灵器都有着超凡的破坏力,于用阴邪之法炼制的魔器有着本质的区别。灵代表了光明,魔则代表了阴暗。
夙牧有些呆滞的看着笨拙的斑驳剑,心里衍生出来一阵的无力感,不过下一刻他胸口的虎型坠发出一道骇人的血芒,竟是将之前死于斑驳剑下的两具尸体给吞噬了。
原本还有着血肉的尸体,在虎型坠发出血芒的片刻,只剩下一具晶莹的白骨,诡异的场面让夙牧有些无法接受,他试图将自己胸前的虎型坠取下来,可是吸收了血肉能量的虎型坠渐渐的变得虚幻,最后变成一个虎形得图案印在夙牧的胸膛。
与此同时,一股狂暴的能量在夙牧的四肢百骸肆虐开来,夙牧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快要被撑爆了一样,那股劲爆的力量让他感觉体内仅存的一丝幻气,得到了无限的扩大,
丹田已经到达前所未有得饱和,也是目前夙牧身体能够支撑的极限,慢慢的那股力量一点点的被夙牧胸前的那道虎形图案吸收着,约摸过了数个呼吸之后,原本镶嵌在夙牧胸膛的虎形图案,慢慢的脱离了夙牧的胸膛,化作一道血光流逝在夙牧的额头,而这期间夙牧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
“一座琅琊白玉台,千年等待青丝白。
有句话在心里埋,问君怎么还不来?”梦境中夙牧看到了那阁楼的一角,有些模糊。远方琴声荡漾,伴随着悠悠琴声的只有这四句话,不断的在夙牧耳畔回旋。
这一刻梦中的世界如此的真实,夙牧想要看清抚琴女子的样貌,可无论他怎么揉眼,都无法看的透彻,隐隐间有着丝丝白雾遮盖了一切。
嘤嘤!
轻灵的声音如同断了音弦的古琴,一方开阔的水域呈现在夙牧面前,云雾缭绕的水面,不时泛起阵阵涟漪,开满荷花的水面,一女子脚尖轻轻踩在荷叶上面,任由河风吹皱她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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