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冯雅丽在一起生活了五年。
五年后,爸爸心脏病突发,病故了。
那时,他还在英国。
接到姑姑打来的电话,他匆匆回国了。
不少的人都聚集在家中办理爸爸的后事。
姑姑正和冯雅丽在另外一个房间起了争执。
“我哥的葬礼你不用去了,收拾好你的东西赶快离开这里吧。”姑姑一脸冰霜地对着面容憔悴的冯雅丽说。
他清楚地看到冯雅丽脸上流出的清澈泪水。
他没有说什么。
爸爸不在了,姑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正西,让我送你哥最后一程吧,求求你了。”冯雅丽哀求着姑姑。
姑姑依然是态度强硬:“你走吧,我哥和我嫂子要合葬,我想我嫂子肯定不想看到你的。”
听姑姑这样一说,冯雅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进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那天,家里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的人。
大多是爸爸的老同事。
他只是麻木地守着爸爸的灵位,向前来祭拜爸爸的客人鞠躬致谢。
无意地,他觉得总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在不时地注视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是谁呢?
冯雅丽拿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出来了。
“我看看你的行李。”姑姑上前把冯雅丽的包裹打开,那随身衣服散了一地。
姑姑动手翻着:“你别是夹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哥家里值钱的东西可不少。”
那一堆女人的衣服刺眼地摊了一地。
“你们太欺负人了!”那双黑亮眼睛的主人,一直安静呆在墙角的沈安琪发了疯一般地冲到路正西的面前:“你不要把人都看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
“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说话呢?找打是不是?别以为我哥疼你我就不敢打你?”路正西挑衅地举起了手。
“假如我和妈妈想要这里的东西,我们早就拿走了,而且爸爸也肯定会给我们的。不像你,整天带着飞鸿到爸爸家不是吃就是拿,你说你拿了我爸爸多少的东西?”
“爸爸?你到叫得亲?你以为路正岩真是你爸爸?你是真忘了,你姓沈,不姓路,路正岩只有一个儿子,他是路廷航,而你的亲生爸爸现在还关在大牢里,他是一个杀人犯。”
“你胡说!”
沈安琪急红了眼睛,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路正西的胳膊:“你胡说八道!”
“正西,我和安琪会离开的,你不要乱说话。”冯雅丽上前紧紧护着自己的女儿。
“你们竟敢联手欺负我妈妈?看剑!”赵飞鸿拿着晨练时用的宝剑挤进了人群胡乱挥舞着。
哭声怒骂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