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侄儿实在是无法等下去了。”季扬给定远侯老夫人告罪。
“阿修,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太阳已经偏西了,一个白天都过去了,三四个时辰,怎么也够了。
闻人修抿着唇“不行。”
“别以为你是将军,我们就怕你……”季扬带着家眷往里面走,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就要见到他娘。邓乔从帐篷里出来“老夫人,你带两个人进来吧,其他闲杂人等请滚远点。”邓乔脸色很不好,若不是他们在外面乱哄哄的,她也不会差一点扎偏,对季家人特别的没有好
脸色。
“阿扬和阿如跟着我,其他人都安静点。”定远侯老夫人选定人,拄着拐杖。
“姨母,我也想去看娘……”
“姨祖母,我们想去照顾祖母……”
显然不乐意,纷纷表孝心。
“我的话,不管事吗?”定远侯夫人早年间可经历过战争,一身煞气不过是收敛了而已。
如今散发出来,凌厉逼人,让人不得不低头。
“明欣,你盯着他们。”
“儿媳省的了。”一直扶着定远侯老夫人的年轻妇人稳重的应下。
当家主母的气势也不弱“还请表嫂和各位侄子侄女安静一点。”
“齐大夫。”进入帐篷,定远侯看到两个大夫显然是熟悉的“程大夫也在。”
“老夫人好。”两位大夫医术不低,所以经常被大户人家请到府中看病。
而齐大夫专为高门的老夫人看病,特别的管用,不少老夫人都认识,定远侯老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季老夫人病情已经稳定,药方和熬药我和会程大夫轮流,亲自给季老夫人熬制。”其他人他们不放心,因为煎药的火候掌控和下药材的顺序,必须严格遵守。
“好。”定远侯老夫人握着季老夫人的手,那胸口起伏不定代表着呼吸不弱,她亲自看到也就放心了。
季扬跪在地上“娘……”
“她还没死呢,你嗷什么?”邓乔翻了翻白眼,毒舌发作,怒怼季扬。
想要大哭一场的季扬瞬间就停了下来,抹干净眼泪“我娘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抓到凶手。
“老夫人,请看。”邓乔掏出瓷瓶,是用来杀菌的,根据闻人修体内的毒所特别熬制的,倒了一点下去,只见盆里的黑水翻滚。
“这……”就算定远侯老夫人见多识广,她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翻滚之后,黑水上漂浮了白色的东西。
“蛊毒。”定远侯老夫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极了。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蛊毒,因为年轻的时候,定远侯就中过蛊毒,忘记定远侯夫人,要娶另娶他人的时候,定远侯夫人带着孩子到了现场,定远侯似乎清醒了一瞬间,没有
再娶,而是跟定远侯夫人回去,最后却饱受蛊毒身亡。
“我想,季府不干净。”
季扬不是傻子,脸色一变“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邓乔瞥了一眼季扬。
忽然邓乔动手了,她卸了季如的下巴,捏着她的手臂“我倒是差一点被骗了。”
“你干什么?”
“放开我!”季如挣扎着,下巴被卸了,说话都留着口水,摸不清。
“臭小子,你放手。”季扬上前,被邓乔一脚踹开。定远侯老夫人眯着眼眸“阿如……”她语气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