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婆子见自己占了高枝,顿时得意洋洋,冲着魏三娘挑眉。
魏三娘也不急,上前先是对里正和几位叔公行礼,而后才道:“原本想着是自家的事,关上门解决便算了。没想到还是给大家伙添麻烦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的紧。”
她一上来就客客气气的,几个长辈也说不出啥来,倒是里正眉头紧锁:“李家娘子,由婆子说的是真的?你逼着你儿子休妻?”
这个罪名若是坐实了,魏三娘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她家还有未娶妻的儿子和未出嫁的闺女,这么一来,谁还敢跟她攀亲家啊。
魏三娘落落大方:“我是有这个意思,但具体还是要看大郎,不管由家再黑心,那也到底是他的媳妇。”
“魏寡妇你说啥呢,谁黑还黑的过你?”由婆子顿时不依了,破口大骂:“自己守寡还要拆散别人的姻缘,活该你守一辈子的寡。”
“你急什么?”魏三娘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今儿除了里正之外,还有这几位叔公和庄子上的百姓们。到底是咋个回事,话说出来,大家一听不都明白了?”
上头个胡子花白的也跟着皱眉,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秀才娘子,你先莫要言语了。孰是孰非,听过之后自会给你一个判断。”
说话的是三叔公,年岁最大,由婆子不敢造次,只有狠狠的剜了魏三娘一眼。
她可不惧这个,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偌大个祠堂,只听得魏三娘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盘旋。
周围人早就开始议论纷纷,看由婆子的眼光都不对了。
由婆子这个气啊,不由分说扑上来就要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勇子压根就不可能干这种事?我看你就是猪八戒倒打一耙,故意坏我勇子名声哩。”
这么多人岂能让她们打起来,早就有人架住了动粗的由婆子,引的三叔公又是气急败坏的将她给骂了一顿,说是在祠堂里不敬了先人。
“哦?”
魏三娘等都安静些了,走上前,望着她那张脸,鄙夷一笑:“那你给解释解释,来买我家地的钱,还有勇子那五十两的赔偿,你家是从哪儿拿来的?”
由婆子憋的脸通红,半晌,憋出一句:“你管的着嘛你!”
“她管不着,我能管!”
里正黑着脸,瓮声瓮气:“由婆子,咱庄子上这么多年可没出过这种败坏风俗的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跟大家伙说清楚了。” 由婆子顿时不干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爹喊娘的:“你们这心眼真是歪到屁股上去了,是不是看着寡妇生的好看,什么都帮偏着。那寡妇再好也是个外人,她红口白牙污蔑我们家勇子,你们不帮衬着
,还指责我。我真是,我,我不活了哎!“
说罢,就站起来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见压根没人拦自己,气的跳脚:“魏寡妇你不是个东西,污蔑我家勇子,我还说你家二郎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哩。”
众人见她现在是狗急跳墙,都鄙夷万分,甚至还有人说风凉话:“由婆子,偷着人家的钱去买人家的地,你这算盘是你家秀才教的吧。”
“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