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完全没给他们任何心理负担,聪明乖巧,李甜甜走得很潇洒。他们下楼,李婶拉着妞妞来送。
看他们上车,挥手告别直到消失在公路的尽头。转过背去,妞妞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啊?咱们回家吧!”李婶心痛地哽咽着说,她知道妞妞舍不得父母。
“李奶奶,你说她。。她真的是。。。是我的妈妈吗?”妞妞边哭边抬头眼汪汪地看着满脸皱纹的李婶,可怜兮兮地问。
父母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
“孩子,你怎么了?怎么问这个问题?她当然是你妈妈啦!”李婶很惊讶地看着妞妞,难道她知道些什么?或者偷听到了什么?
“别骗我了,她。。。她不是我妈妈!”妞妞双目盈泪,望着远去的小轿车,停止哭泣,瘪着嘴,倔强的小脸上是泪水流淌过的痕迹。
“妞妞…”李婶彻底蒙圈了,她不知道如何劝说孩子才好,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慌。妞妞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为难的李婶说:“李奶奶,你不用难过。其实我知道的。”
“宝贝,你…”李婶不忍心骗她,只是没想好怎么跟孩子说。
“她。。。我会当她是亲妈妈!”妞妞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看得李婶心碎,她拿出纸巾默默地给孩子拭去。
“宝贝,你还小,许多事你不懂,有的人与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你的亲人,但她们却比亲人还爱你、疼你,关心你…!”李婶把妞妞温柔地搂进怀里,轻拍着背脊安慰着。妞妞在她温暖地怀里安静地依偎,乖巧地像只小白兔。
“就比如说李奶奶是吧?虽然不是我亲奶奶比亲奶奶对我还好!”妞妞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李婶乐开了花。
“宝贝,你真懂事!你是全家人的心肝,我们都爱你!”
“奶奶,我想在楼下跟小伙伴们玩玩,好吗?”
“好!”孩子挣脱她的粗糙的手飞快地跑开,像只漂亮的小蝴蝶。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人间处处有真情!
***
安静的路虎轿车载着两人顺利地进入一个封闭的秘密集训S驻地,这里四周丛林茂密,前后左右都是高山环绕隐蔽性很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闲杂人员很难靠近。
路上李甜甜安静地坐在副驾上沉默不语。妞妞可爱天真的模样在头脑缠绕。
其实她没有非得来S驻地,找份工作安安静静做个替身“妈妈”就好。
由当初的抗拒到如今地恋恋不舍,李甜甜与这对父女有了割不断的情缘,她心甘情愿接受命运的安排。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妞妞?”李甜甜的一颦一笑殷凌川尽收眼底,李甜甜表面的忧郁掩盖了她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老公——”李甜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轻启薄唇,“我们把妞妞放在家里,她会不会很孤单,会不会怪我们狠心呀?”
“也许暂时会,长大了肯定不会!”殷凌川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要知道,人生难免会有悲欢离合,我们只是过早得让她接受一些事实,这短暂的分离不算什么。放心,孩子适应能力强!我们从小得培养她的坚强和独立的个性!”殷凌川耐心地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