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魏楠的同事和朋友都不约而同地上门来闹洞房了,谁叫魏楠娶了个漂亮能干的老婆,羡煞旁人,非要戏弄一下小夫妻不可。
所谓闹洞房,其实就是捉弄新人,好在大家都还忌惮着魏楠的身份,不敢闹得太过分,也就是让魏楠做做俯卧撑,再就是让叶慧唱歌,用绳子吊一块大白兔奶糖,让魏楠和叶慧一起吃糖,玩啃嘴的游戏,罚魏楠说情话,主要火力都集中在新郎官魏楠身上。
闹完洞房,那些人总算都走了,叶慧去洗了个热水澡,又催魏楠去洗澡,自己将床单给换了,今天房间里来来去去都是人,抽烟的、吃零食的,屋子里弄得一团糟,满是烟酒味,不换还真不能睡。
魏楠洗了澡出来,看见叶慧跪在床上套枕头套,说:“你换了它干吗?不是才新铺上的?”
叶慧说:“都是烟味儿,难闻。”
魏楠将毛巾扔在一边,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我帮你。”
叶慧被一具暖烘烘的身体贴上了,顿时也身体感觉暖和起来了,她回头看了魏楠一眼:“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魏楠就穿了件背心和裤衩,这种天难道不冷吗?
魏楠咧嘴笑:“不穿了,马上就要睡,穿了还得脱,麻烦。”
叶慧被他笑得脸一热,赶紧转头去套枕头套,魏楠抓住她的手:“我来,我来。”
叶慧说:“你倒是套呀,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不套也没关系,用不了两个,一个就够了。春宵苦短,别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上。”魏楠将枕头往旁边一扔,伸手搂住了叶慧的腰,轻易地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在她腰腹间一摸,叶慧痒得难以支撑,咯咯笑了起来,倒在了床上,魏楠趁机压了上去,手上开始不停歇起来。
叶慧痒得难以忍受,咯咯咯地笑得喘不过气来:“你放开我,快起来,好沉!”
魏楠收了手,撑起身体,将她转过身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这样就不沉了。”
“你头发还没擦干,赶紧电吹风吹一下。”叶慧抬手摸摸他的湿发。
魏楠晃了晃脑袋:“没事,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老婆,你真好看。”
叶慧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嗔道:“油嘴滑舌!”
魏楠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不是油嘴滑舌,是实话。我好喜欢你。”说着又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然后往下移去,轻触着叶慧的唇,只觉得又软又暖,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停不下来了,像发现了最美味糖果的孩子,带着新鲜和好奇,开始像吃糖一样吮吻着叶慧的双唇。
魏楠吻得很小心,叶慧心头荡起一股被珍爱的甜蜜感,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魏楠,他的脸英俊得令她快要忘记了怎么呼吸,他吻得很投入,眼睛闭着,浓长的睫毛清晰可数,叶慧简直爱死了这样的魏楠,怎么能这么幸运,能够再次拥有这个男人。她闭上眼,伸手环住魏楠的脖子,微启唇齿,舌尖轻触他的,邀他进来,开始轻轻回应他。
魏楠得到鼓励,迅速找到窍门,开始与她共舞起来,一阵攻城略地,叶慧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叶慧的大脑皮层,先是痛楚,再是欢愉,她搂紧了这个男人,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绵绵不断的亲吻,当烟花在眼前的时候,颤栗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灵魂,莫名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叶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幸福还是难过。
魏楠还来不及回味这人生极致的欢乐,便发现叶慧已经泪流满面,吓得他赶紧退了出来,抱住她,慌忙地问:“老婆,我弄疼你了吗?”
叶慧摇头,然而泪水还是控制不住,魏楠紧张地吮吻她的泪水:“别哭,别哭,看你哭我好心疼。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了。”
叶慧抱紧了他,拼命地摇头:“不是。”
魏楠一脸无措和慌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她又哭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最让人心疼的默默无声地流泪,他抬手拭去叶慧脸上的泪水,温柔而小小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叶慧好不容易才止住汹涌的泪水,看着眼前的男人,环住他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将头埋在他颈侧,与他贴得严丝合缝,谢天谢地,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能再次拥有这个人。魏楠似乎感觉到她的情愫,并不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喜欢?这个反应好像有些特别。魏楠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头发,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情绪。
叶慧偎在魏楠怀里,心中突然就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倾诉冲动,如果把那件事告诉魏楠呢,他会怎么想?她一直怀揣着这个秘密,为家人为爱人奔波忙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家人,那是因为她失去过一次,她只是不想再失去罢了。
叶慧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抽噎声也消失了,就在魏楠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埋首在胸前的叶慧突然出声了:“魏楠,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魏楠一愣,他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叶慧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而是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慧说:“我觉得人有灵魂,也许还能投胎转世。”
魏楠摸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话安慰她:“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