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段特助和傅培渊在商议公事,越辞也在忙着应付经纪人和洛阳等人,虽然仅仅是失联一天一夜,但是这件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洛阳,当时虽然被突然袭击搞得懵逼,但是到了局子他便恢复清醒迅速解决了麻烦,但是他们解决的如此轻易,再加上越辞的失联,足以让他想明白,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冲谁去的。
越辞刚应付好这群人,一抬头就听见段特助说:“三爷,看样子短时间之内,秦部长是不会放秦述出来惹祸了。”
听到这句话,越辞不禁好奇:“你们是怎么说服的秦部长,以他护犊子的性情,再加上秦述完全称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竟然肯倒戈制止秦述,这一点怕是不同意。”
傅培渊淡笑,简单的道:“晋升期间,由不得他不谨慎。”
越辞秒懂,微微眯眼:“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不过你竟然能搞到能牵制住他的把柄,这算计不是一朝一夕了吧。”
“你说呢。”傅培渊弯了弯唇角,在他面前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坦然的道:“我何时是留着敌人不管,任由豺狼虎视眈眈的人?”
即便没有秦述对越辞这档子事,他也在很早之前就对这条疯狗起了杀心,如今这条疯狗动了他的人,自然不过是加重的杀心,今天的断手不过是小小的利息,接下来的正餐还在烹饪中。
越辞微微摇头,却也没有拦下他的意思,他知道这俩人积怨已久了,从十多年前秦述对傅培渊式微时的算计打压那次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无论等待多久,终有一日要有一个人彻底倒下,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这是他们之间的仇怨,他不参与。
傅培渊知道他懂,自然也没有再多做解释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转而问道:“现在去哪里,回公司?”
越辞“嗯”了一声,算作应下。
傅培渊下一句却道:“既然如此,晚上我来接你,去老宅。”
“老宅?”越辞愣住。
傅培渊微微勾唇,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他说:“来傅家老宅用晚餐,届时如果待的习惯,就办到老宅来住,这边无论是环境还是安保都更合适,我不会再给秦述可乘之机。”
他顿了顿,又道:“晚上我父母也会在。”
越辞眨眨眼,突然低咳一声明白了过来,这是要进行见家长的环节了。前段时间傅培渊才很有担当的只身前往Y国在诺克斯的主场地见了他的父母,现在自然轮到他去见对方的父母。祸害了人家的儿子,越辞在提及见家长这个话题时难免微妙,尤其他两辈子加在一起这还是头一次要见家长,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不过既然傅培渊有这方面的意愿,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搪塞的,该承担起来的责任就要承担,当即,越辞点点头应下来:“好。”
傅培渊微微颌首,丝毫不意外。
他了解他的小狐狸,虽然平时花心多情,但那都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进行的,他游戏人间却从不违背原则突破底线去祸害无辜人,同样的一旦认真起来也绝不会逃避,干脆利索丝毫不矫情。
他们一开始说好的只是“玩玩,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但是他步步为营,算计着他的底线,一步步入侵他的生活,占有他整个人,推动着迫使他认真起来。
而现在更是巧妙地打着见家长的幌子,诱哄着对方搬进傅家老宅,接下来便是坐实了他的身份,一步步过来,他最终的目的就是完完整整的将这个人拆骨入腹,让他彻底的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越辞当然不知道傅培渊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也没有过多的去想,以至于当天晚上他抵达傅家老宅的时候,看到眼前夸张的迎接阵势时,不禁微微发愣,只是吃个晚饭见见父母,至于吗?
然后下一刻,守在门口迎接他的管家微微躬身,对着他称呼道:“先生,欢迎您回来。”
他喊得是越辞,不是傅培渊,俨然已经将他当做傅家的第二个主人,越辞听到这里不禁沉默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傅培渊,第一个反应是:
——是不是喊早了,他好像还没娶他们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