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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宁瓷看过了,说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有些小擦伤,还有就是受了点凉,只要抹了药,好好休息着,便也没什么大碍。
真是万幸。
连太医都说,从那上面摔下来,可是稍有不慎连命都难保,宁瓷能够只受这点轻伤,倒叫人觉得惊奇。
。。。。。。轻伤。
宁瓷发怔间,想起那人一身的血污,手上,背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他虽然总是受伤。
他自己也总是不在乎。
宁瓷也知道,他就是铁打的命,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可是她只要一想起那满身的血,就觉得心都被震的一颤一颤的。
就算以前看他受伤,也似乎,从来没有这般严重过。
“大哥,你带太医也去给他看看吧。”宁瓷忽然便出声,对宁淮道:“他的伤,好像还挺严重的的。”
宁淮着紧之余,自然是只想着宁瓷了,没有那么多心思去顾旁人,现下听宁瓷提起,他才想起萧青山来。
他张了张口,有话要说。
可是阿瓷方才险中逃生,此时一脸疲色,他也不忍心再说多的扰她心神,便点了点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胡太医,你同我过来。”
萧青山是跟着宁淮,以军中将士的名义一同来到这西山的,自然是同将士住在一起,好几个人,挤在同一个营帐中。
他这回受的伤有点严重,自然他自个儿知道其中情况,可是再严重,也不过就是那般处理罢了。
总归不会死。
将士们都被调了出去,此时营帐里是一个人都没有,萧青山撑着走进去,然后,就要去找伤药。
却是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下意识的警惕,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宁淮带着人走了进来。
“胡太医,给他看看。”
宁淮语气淡然,却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扬了扬头,示意让胡太医过去。
胡太医点点头,便是走到了萧青山面前。
他将他的外衫脱下。
萧青山任着他去,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许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医,看到他这一身的伤,都是忍不住皱了眉头,轻轻咋舌,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忍的神色。
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竟然还能保持着意识清醒,站着走回来,也实在是奇事一桩,光是后背上这一大道,放在常人身上,也早就晕过去了。
“将军,他身上这道疤,极深极长,血肉几乎与衣裳粘在一处,要愈合,倒是困难。”
胡太医拿了白纱,着清水,给他清洗伤口,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必须缝合才是。”
胡太医身为宫中太医,虽是医术精湛,但是对于外伤,不算是那么在行,特别是缝合伤口一事,经验不多。
“只是――”胡太医当时就有些犹豫了,眼前这人伤太重,他倒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或者哪儿不得当,便。。。。。。。
只是这伤,又不能置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