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逃跑离开的那一日起,他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他一定会找到她,并且找到了之后,就不会再放手。
幸好老天爷还没有把他逼入绝境。
他终于找到她了。
“我、我。。。。。。”宁瓷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只是支支吾吾的,半天冒不出一句话来。
明明白日里他才被人押走,为什么现在就会出现在这?
她知道,和他硬碰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个男人,力气大的跟蛮牛一样,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
“你跟我回去。”他抱着她,圈的死死的,当时就要带着人起来。
在他的眼里,这个人是他的,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子的娘,就永远只能是他的,无论现下的情况如何,无论她怎么想,哪怕她曾经逃跑过,他就是应该把她带走。
“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的,那凭什么不能走?”一听他要带她走,宁瓷当时就慌了,想撑着力气不起来可是也抵不过他的力道,咬着牙,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
“萧青山,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也该知道,就算你带我出了府邸,也出不了这座城。”
萧青山当时的动作便顿了顿。
在他的面前,宁瓷一直都是十分乖巧听话的,甚至连说话都一直是软糯的声音,从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半分伸出厉爪的样子。
所以他才会完全放下了对她的警惕,选择了相信。
可是她却在他相信了她之后,用她的行为给予他狠狠一击,在生了孩子之后,不到十天就跑了――
而那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她的身体。
稳婆说,女人月子最是重要,稍有不慎,便会落了病根。
而阿瓷的身子又不甚健壮,若真落了病根,那还不知道会造成何等后果。
“那宁淮掌十万兵马,还不是落败于我匪军手下,你觉得,能奈我何?”
他抬起了头,因为愤怒,眸子里已经现了赤红。
这么多年以来,他就一门心思的在乎过这么一个女子,为了她,放弃所有,跋山涉水而来,可是她却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如何才能远离他。
宁瓷突然就咳了两声,压着声音,十分难受的模样,闷闷的声音划过寂静的黑夜,似乎带了哭腔。
萧青山的力道当时便松了,下意识的紧了心,当时开口正想问,外头就有声音传来。
“小姐。”绿萝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在外头当即便出声唤了一句,没听见有回答,就又唤了一声。
看样子是想推门进来。
萧青山死死的盯着她,好像是想透过她的眸子看到什么另外的东西来,就在门“嘎吱”一响的时候,他起了身,往窗户那边一闪。
“阿瓷,我会带你走的。”
。。。。。。
绿萝将房间里的灯都点亮了。
她侍在宁瓷身边,是贴身丫鬟,同时也负责保护她。
因着三年前那桩事,宁淮心有余悸,所是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换了一拨,几乎每个,都是武功上乘。
可是绿萝感觉自己今日睡得要格外的熟些,脑袋昏昏沉沉的,方才在外头,隐隐听见了些声音,却是又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