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好!”
齐鸿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吃过午饭的王启年从外边回来。
“你好。”王校长有些诧异的和学生打招呼,这才推门进来。刚进门,他就看见老人正坐在茶桌边悠闲的喝茶。王启年有些疑惑的走过去:“靳政委啊?你今天唱的这是哪一出?”
“怎么了?”老者有些疑惑的反问到:“你有什么不同意见?”
“说句实话吧,今天你的政委工作做得实在是不到位。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内容都很值得商榷,不像是一个老政委应有的水平——该不会是这两年的退休生活,让你的说服技术变得生疏了吧?”
“笑话,我靳建国的水平不至于低到让你点评的地步。”老者冷哼一声,他斜着眼睛扫了王启年一眼:“别以为你读了几本大学教科书就能在我面前充内行,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被他这么一说,王校长不干了:“我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有两个文凭的高级知识份子,怎么就差远了?你说啊,说得好晚上我请你吃8778一桌的大餐。说不好,下次这孩子由我来开导。”
靳建国叹了口气:“我不是早都跟你说过?这孩子的父亲是我们派出去的卧底,结果被隔壁的兄弟省份当成毒贩给审判了。”
“这其中还涉及到很多不能明说的东西,我也懒得去解释的那种狗屁倒灶的斗争。总而言之,受到秦文孝胁迫的齐德正一口认下了所有的罪名,结果在邻省被判了死刑。”
“这么说来,你要想给齐德正翻案的话,就得罪两个省的公检法?”王启年陷入了呆滞状态。
靳建国笑着摇摇头:“那倒不至于,只要等当年的经办人退休。后来者会很愿意通过纠正一桩冤假错案来让自己立功的。我对组织的自我纠错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齐鸿,怕他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从而走上邪路。这个小家伙比他爸还硬气,在齐德正的事情出来以后,我们局的同事想给他捐钱供他上学。”
“可他宁可出去摆摊卖铁板烧,也不肯接受任何人援助。面对这种逆反心极强的孩子,任何的大义道理都是空洞无力的。除了把他逼上邪路,基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如今秦文孝死了,我担心他从今往后找不到生活的目标。”
听靳建国掰开揉碎的解释以后,王启年若有所思的接过话头:“所以你才顺着他的意思,给他立了一个新的生活目标——帮齐德正洗涮冤屈。”
“这个方法好是好,只是让高一的孩子去冒这个险,你不觉得太强人所难吗?”
靳建国笑着摆手道:“你以为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放心吧,我给他的任务都很简单,主要用处是为了让他找准对象把心里的仇恨发泄出来。”
“可他今年才上高一,你这是把他当成少年特工来用?”
“好吧,咱们换个话题,你知道他的初中是在哪里读的不?”靳建国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他的档案上有,但我没注意看。”
“他是从墨兰中学毕业的。”
“嘶——”闻言王启年倒吸一口冷气:“我靠,你怎么不早说?这家伙不是墨兰派来的卧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