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韩彦微微一笑,牵起小望之的小手,一大一小,不疾不徐地往学堂的方向行去。
“这才像是父子俩嘛!”舒予在后面轻笑呢喃一句,转身去马棚牵了马来,准备趁着这两日天气晴好,继续进山去采摘灯笼果。
张李氏则要留在家里晾晒处理昨日摘回来的灯笼果,并不同去,不过她使了个眼神,将丈夫叫到一旁,悄悄地叮嘱道:“你今日也别去打猎了,跟闺女一起去采收灯笼果子吧。
“趁机好好地问问她,关于王家这门亲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家闺女近日因为她的频频相催“逼婚”,早就不耐烦跟她说这件事情了,一提就闭嘴不言,为今之计,只能是让丈夫出马,好好地劝一劝她。
张猎户一听,就直皱眉头,低声嘟囔道:“闺女怎么想的,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哪里还用得着我去问?白白被她埋怨!”
张李氏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气,一跺脚,压低着声音怒了回去:“你个当爹的怕被闺女埋怨,我这个当娘的难道就想吗?
“你也不想一想,我这要不是催得太急,被咱闺女给怨上了,能指望你吗?
“就你这宠闺女的脾性,只怕闺女掉几滴泪,撒几句娇,几句话忽悠得你就能临阵倒戈,站到她那头去了!”
张猎户面上讪讪,心虚无力地辩解道:“哪里有你说的那样,我也是有当爹的威严的好不好?我只是心疼她罢了……”
“你心疼她,我就不心疼了?”张李氏一听这话更是来气,恨恨道,“我要不是心疼她,怕将来等咱们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我能甘愿被闺女埋怨,也要撮合这门亲事吗?
“哼,现在倒好,你这话一说,就跟我是那后娘似的,看不得孩子好……”
张猎户被妻子埋怨得头疼,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问问清楚她对这门亲事的想法,也会好好地劝她想通的!这总行了吧!
“你就别瞎操心了。”
张李氏这才满意了,勉强点点头,犹自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一会儿可一定得好好地问一问、劝一劝……”
“知道了,知道了。”张猎户连声答应,有些头疼不耐地催促道,“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免得让闺女看见了,她再起了疑心,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那丫头啊,可精着呢!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嘴里说着“不知道是随了谁”,脸上却是一副“当然是随了我”的洋洋得意。
张李氏看得眼睛疼,闻言点点头,迈步走开了。
可是才走了两步,到底是不放心,又连忙折了回来。
张猎户一看就头大,连忙上前急声问道:“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咋又回来了?我跟你说,闺女一会儿可就要来了!”
“我突然想起有句要紧的话要嘱咐你。”张李氏四处张望一番,见舒予还在马棚没有过来,便凑上前去,压低着声音对丈夫说道,“你可一定得好好地问问闺女对于王喜那孩子是个什么意思……”
话没有说完,就被张猎户不耐地打断了:“这个你刚才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