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着他一起去了,千悦却是一个人在沙发上享用精致的美食,直至他们喝完酒,吆喝着准备玩牌跳舞,她才起身走向殷以霆。
顺势,殷以霆也已经习惯性地搂过了她:
“剩下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带了太太过来!我家宝贝儿可是会不高兴的!你们玩得尽兴点,我带她四处见识见识!”
应酬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便拉着千悦转身进了一侧的舞池:
“跳个舞,我们就回去!今天,要住酒店了!”
点了下头,想起他的话,千悦低声道:“我是不是不该来,影响你……谈事了?”“怎么会?除了刚刚的Jon,其他都不熟,我也不喜欢玩牌,正好拿你当个挡箭牌,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原本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认识个人!原本就是想带你过来吃海鲜的!没看还有几个,也都带了
女伴过来……”
“恩,一看就不是老婆!那个穿黄色抹胸裙,很漂亮的,是个歌星,唱了首什么今年还挺红的呢,青春正茂……大约出来,想着带老婆的少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千悦心里其实气愤又难受。听那些男人言谈,很多都是有家庭的,可是他们出来玩,带的,却全都是别的女人。出手还都十分大方,买什么都挑贵的,随手拿点钱,也都塞给了女人!
想到那些可能还在家里省吃俭用的老婆、帮他们照顾父母孩子的妻子,千悦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为什么自己的女人不疼不宠,都要把心浪费给别人的女人?
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挥霍地是女人一颗火热的真心吗?当这份火热冷却消磨殆尽,他们能再次捂热,还是能把身边那些冷的血变成那样火热的真心?
因果循环,只愿他们别太凉薄!
“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当然也就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们不能强求!”
舞池里,两人深情相忘,舞池外,飘忽的暗影始终如影随形--。
感概颇深,千悦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幸运,目光扫过一旁左拥右抱、丑态毕露的景象,落在身前的男人上,双手缓缓下移,转而紧紧缠到他的腰间,鹅蛋的小脸转而整个埋进了他的胸膛:
“好希望我们可以一辈子都这样……老公,我可以接受你不再喜欢我,可不要这样的隐瞒跟欺骗,如果某天,爱真得不在了,我们也好聚好散,彼此祝福,可以吗?”“不会有这一天的!如果爱不在了,我们还有亲情!我们在神面前许下的誓言,是庄严而神圣的!我们是夫妻,要白头偕老的!婚姻,岂是儿戏?何况,我对自己的老婆还如此满意?人生的路还长,虽然可
能还有无数的诱惑……可诱惑终归是诱惑,婚姻的围城就是我们的保护伞,不是吗?只要我们一心坚守,什么,不是问题,对吗?”
一席话,突然让千悦想起了那个夸夸其谈的刘财主,他们果然不一样!他跟她的理念,居然是如此的相同!
仰头笑着,千悦圈着他的颈项拉下,在他唇边重重亲了一下:
“对!老公,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舞池里,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示爱,舞池外,听不到谈话,却看得清清楚楚的珠心,心里更是滋生出团团的怒火:
‘贱人!贱人!贱货!贱货--’。
一曲舞毕,殷以霆便拉着千悦直接回了后楼的酒店,楼梯里,门口处,抱着她,殷以霆情不自禁地偷吻了她几次,一进门,更是迫不及待地将她按到门上。
“嗯……你别急,呜……”
一门之隔,门内,热火朝天,一片灿烂,门外,纤细的女人满目狰狞、浑身颤抖!
一脚踹到门上,转而,珠心转身落荒而逃。
殊不知,门内正全神贯注的两人,根本无心他顾,拥吻着,两人直接往里侧奢华梦幻的大床上滚去--。
回来后,两人便再度各自回归了生活,虽然一年的期限还早得很,千悦却想着早点让他跟家人的关系缓和。
所以,两人也一直商量着什么时候有空就一起回家吃个饭。
而殷以霆一边忙碌着工作之余,也当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把她挂在了心上,时不时给她打个电话,还要给旁边的花店打个电话。
每每听到不时有人给她送花、送礼物、送快递的,他就莫名生气!这都是从哪个旮旯缝里蹦出来的,什么人,都想打她的主意?
当真也应了一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每每思及,殷以霆也感激上苍对他的厚待,若没有曾经沈封的意外,想必,她也不会深居简出,就此沉寂了近三年,想必根本也不会一直留到给他!
当真,是他走狗屎运,却捡了个天上掉下的宝!他才为她去了当年的阴影,她才开始公开露面几次,活跃几回,狂蜂浪蝶都上门了!
他的娇妻,他真得好好宠着!要不肯定被人哄抢回去疼着宠着了!在这一点上,殷以霆跟千悦的观念其实也多有类似,与其疯狂驱赶外面的狂蜂浪蝶,不如好好浇灌保护自己的花,只要自己养得好,它只会为自己绽放,多少外患也抢不去!反之,即便禁锢,怕是也挡不
住墙外的有心之手。
这天,千悦正在店里忙年中大赛的设计图,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悦姐,悦姐,出事了--”
“怎么了?”开门,见店员满头大汗,千悦才听到,厅里似乎有些乱糟糟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