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我,密码你也忘记了。”盛瑾画冷冷扯动嘴唇。
郭蕴溪却是呼吸都凝固了。
她大气都不敢出地望着盛瑾画,好半晌,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密……密码是……是你的生日!”
盛瑾画紧紧抿着菲薄的嘴唇,缄默不语。
好一会儿,他才往椅背上靠了靠,淡淡地又问了句:“你确定?!”
当年,她躲在矮墙外,亲眼看见盛瑾画和顾安心将铁盒藏在樱花树下,并且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唯有木匣子的钥匙和密码,顾安心是踮起脚尖在盛瑾画耳畔低语的,声音实在太小,她听不清楚。
而与顾安心交好的那几年,郭蕴溪知道她所有银行卡,以及手机、聊天软件等等的密码,她习惯性用盛瑾画的生日当密码。
所以郭蕴溪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她便斩钉截铁地说:“我确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瞧见盛瑾画微蹙的剑眉,隐隐松了松。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点表情,但是郭蕴溪清楚:这随便的一蒙,密码被她猜对了。
高高悬浮而起的心脏,终于缓慢地落下。
傲娇的底气,瞬间也足了。
郭蕴溪咬着嘴唇,既委屈又伤心地问:“你执意追问木匣子的密码,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
盛瑾画好看的嘴角终于展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你小时候的记性那么差,我以为你除了笨手笨脚把钥匙弄丢了,还笨头笨脑将密码搞忘了,正准备发脾气呢,还好,你记得。”
“这么重要的密码,我怎么会忘记。”郭蕴溪不服气。
盛瑾画眉眼都泛着温煦的笑意:“好了,你就别傲娇和得意了,吃晚餐了吗?!赶快下楼去换一套衣服,别饿坏了肚子。”
郭蕴溪悻悻地嘟起小嘴,任由男人哄了好一会儿,这才心花怒放下楼。
可是,书房门被关上的刹那,盛瑾画漾在眼底的薄浅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冷与杀气……
虽然郭蕴溪回答的密码,千真万确。
但是她迟疑的那几秒,却将一切暴露的清清楚楚。
星星亲自设置的密码,怎么会反反复复犹豫与思考?!
很显然,郭蕴溪,不是他的星星……
门外,低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盛瑾画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接通的瞬间,他声线低沉冷黯:“你现在哪里?!我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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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辰接到盛瑾画电话的时候,他正提着一桶刚刚煲好的鸡汤,站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
听清楚盛瑾画说的话,倾辰不由得咧嘴一笑:“见一面?!我恐怕得让盛瑾先生失望了!!”
“告诉我,星星在哪里?!谁才是星星?!”盛瑾画追问。语气携带着急切与怒意。
倾辰不由得被他气急败坏的语调逗笑了:“盛瑾先生,我下午给你打电话,约地点见面的时候,你是怎样一幅耻高气扬的脸孔,当时我明确跟你说过,过了这一村,就没有这一店。你不是信誓旦旦、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找到的女人,就是星星吗?!那你就好好地守着你的星星,过一辈子吧!!我提前祝福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倾辰把话说完,便毫不客气把电话挂断了。
他提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里,犀利的黑眸快速扫视了好几遍,确定顾安心确定不在里面时,他立刻叫来特护。
特护满脸的惊愕:“顾小姐不在病房吗?!我刚刚走的时候,她明明还在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倾辰去监控室,调出了监控,在亲眼看见穿着病服的顾安心,的的确确消失在医院的大门之外,他这才急了……
顾安心离开医院做什么?!她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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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瑾画听着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急切的占线声,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炸了。他气愤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确定自己的大脑,已经冷沉下来。没有片刻的犹豫,他猛然起身,拿了车钥匙就大步往车库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