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莹莹能当面宣泄这些怨气,总比当面欢喜,背后捅刀子来的好,而且张恒跟任莹莹的矛盾说开了,也就是嫂嫂跟柔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恒忍了。
“在下知道,青君细君在夫人府上……”张恒看着任莹莹笑着道。
“没有,没有……妾身家中没有一个唤作青君的……”任莹莹立马就矢口否认。
“夫人别急着否认,这个事情,柔娘已经跟我说了,在下上来,也不是来要人的……”张恒笑着道。
“那子迟公子究竟意yù何为?”任莹莹眼睛闪烁的问道。
“在下是来解决问题的……”张恒笑了一声,对任莹莹问道:“想必夫人也是赞成青君细君不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的,否则夫人不会答应收留,对不对?”
张恒看着任莹莹,盯着她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一动也不动。
任莹莹什么大风大没见过?自然不会惧怕张恒的这种伎俩,她笑了一声,犹若窗外盛开的杜鹃uā,巧笑嫣然,一时百媚丛生。
“是又如何?”任莹莹轻声笑道:“不是又如何?”
她反过来盯着张恒:“子迟公子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然!”张恒点点头,对任莹莹道:“只是此事,却需夫人大力协助,才有成功的希望!”
“说来看看……”
“夫人这些日子跟王公子相处的如何?”张恒忽然问道。
“王公子?”任莹莹一愣:“他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对了,那个王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望子迟公子相告!”
“王公子……”张恒笑了,他摊了摊手,道:“这个真不能说,夫人若真好奇,不妨亲自去问,在下只能告诉夫人,王公子,贵不可言……而且,此事的落着点就在王公子身上……”
“青君的父亲大人以及男方的家里,对于王公子的命令是不敢不听从的!”
任莹莹听完张恒的话,更加糊涂了。
贵不可言,那就是皇亲国戚了,当朝天子的外戚中倒确实有王姓。
譬如说,天子的舅父,故太常盖侯王信,譬如说,当初得宠非常的王夫人家族。
可是盖侯死的早,如今连侯国都被废掉了,盖侯的后人,任莹莹也认识,只不过是几个靠着祖辈余荫坐吃山空的吃货而已,跟那个彬彬有礼,俨然谦谦君子的王公子相差太远了。
至于王夫人外戚家族……
自打王夫人病逝之后,王氏外戚就彻底的衰落了,这个家族早就随着王夫人的儿子齐王闳搬去了齐国,而齐王闳早死,无后,所以这个家族现在早就破落了。
当然不可能是那位挥挥手就能驱使少府、京兆伊等衙为她打开方便之的权势贵公子。
既然想不明白,任莹莹索就懒得去想了。
“为何张公子不去跟王公子说?”任莹莹难免好奇起来:“照理来说,张公子说话应该比妾身管用……”
张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