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棘手了。
张恒原本以为,那个叫鄂邑的女子,是真的来了张家里,现在看来,却似乎不是这样的。
“你在想什么呢?”张恒慢慢的走回家,思考着,这种敌暗我明的态势,让张恒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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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沂水河的岸边,鄂邑仿佛失掉了魂魄一样,在河堤上来来回回的寻找着五利的身影。
本来,她只是想着,先进张家里看看情况。
她这次想尽了办法,带五利出来,为的不就是想找机会,哄骗着那个单纯的女孩,让五利对张恒心生恶感。
这样的话,假如张恒不如她之意,乖乖的听话,臣服。
那么鄂邑就会唆使五利去天子面前说张恒的坏话了。
想当初,成王听信蔡郑谣言,使周公离朝。
连成王都可以因为听信小人之言,而疏远周公,那么,自然小小的张恒被天子所恶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可是,鄂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不过一刻钟,五利就不见了。
这让鄂邑又急又慌。
鄂邑清楚,自己把五利弄丢了的事情,一旦让父皇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五利……”
鄂邑一遍又一遍的在河堤上呼唤着自己外甥女的名字。
“刘悦”鄂邑喊道嗓子都快哑了,还是没有找到五利,不禁一屁股坐到沙滩上,嘴里面喃喃念着五利的闺名。
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若再没有五利的消息,鄂邑都要有种想跳河自尽的冲动了。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忽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对”鄂邑一个机灵站起身来,也来不及看那人的样子,就问道:“你有没有见到?”
“呵呵,盖兄,我们又见面了”鄂邑抬起头来,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在冲着自己调侃的笑着:“盖兄不必着急……那个小女孩现在在我家……”
“你……”鄂邑凤目圆睁,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想着自己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还差点想要跳河自尽了,可结果……
“呵呵,盖兄何必如此生气呢?”张恒笑着道:“令侄女在鄙人家中可是玩的很高兴呢”
鄂邑恨的牙齿咬的梆梆响,可偏又没办法发作。
耳中只听得张恒说:“盖兄还是随我去把令侄女领回去吧……省的家人担心……”
张恒特意将家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这就更让鄂邑心里郁闷。
但是,鄂邑是真的没办法,也没那个胆子,敢让五利在外面过夜。
只要是让父皇知道了……
只好起身道:“多谢张兄”一张俏脸,竟似染上了冰霜一般。
“这就对了嘛……”张恒笑着道:“一个女儿家家的,何必成天满腹心机?该笑就笑,该哭就哭,恩怨分明,快意恩仇,整天戴着一副面具,你不累吗?”
“你”鄂邑终于忍不住暴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