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被溪水打湿,湿哒哒的紧紧的贴在自己凹凸有致的身子上,胸口前的薄衫若隐若现的张露着胸口的风景。≥
方晴下意识的裹了裹战袍,挺直背坐在乌青驹上,任凭孟青山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软腰,一手持着缰绳,向林子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方晴挺了挺背,侧脸问道。
“回关中营帐,天黑之前,你应该能洗个热水澡,再吃顿好的。”孟青山冷冷的说着,爱答不理的闲闲的问道。
“营帐?我不去,我要去墨金城,我找四皇子有事情……”方晴尽量挺直了身子,离孟青山宽阔温热的胸膛尽量远一些。
“哼……你个婆娘,一句话不说,留下一封信就走,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这色心不改的能力。现在懒得和你废话,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回军中,不然……帮四皇子借不到兵,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见四皇子!”孟青山的身子故意往前探着,炙热的胸膛紧紧的贴向方晴的湿冷的后背。
方晴感受到后背传来一阵阵的温暖,欲要还嘴,却又难以启齿,只能愤愤的作罢,啐道,“什么世道,准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是爱看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怎么了,怎么了?要你管!”
“你倒是个女权主义者,不过不好意思的告诉你,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可以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可唯独帝王家不行,三宫六院中的女人,不仅仅是妻妾,更是权衡之术……如果你想受到独宠,我倒是劝你罢手!”孟青山的深眸中一片平静,面上更是静如夏日潭水,没有丝毫微风吹动起的波澜。
“……”方晴的心随着一番话,如坠入湖底的落叶,荡起一片涟漪后,慢慢的窒息,“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一意寻母,终究是为了亲情还是复仇?而赵治……会是我钟情一生的良人么?”
林子中不断有鸟鸣和泉水叮咚作响的声音传来,乌青驹约行走了半响,林子忽的茂盛起来,地面上的蔓藤开始错综复杂起来,深处的雾气环绕弥漫过来,一种深靡邃幽的恐惧感渐渐笼罩逼近。
乌青驹的蹄子开始错乱的在蔓藤间踩着,鼻间不断噗嗤出一阵阵焦躁的嘶叫。
“少将军!少将军……你在哪里?能听见我说话么?少将军,你在哪里?我是星河!”
孟青山正拼命扯着乌青驹安抚着它的情绪,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星河的呼喊声,孟青山心中一阵欢喜,接着大声回应道,“星河,我在这里,我在溪水边,你在哪里?”
“少将军!少将军,是你在说话么?”喊话虽然空隔着顿然,但终究还是从丛林深处传了来,不断的逼近,清晰起来。
孟青山逼近辨别着星河声音的方向,一手拉着缰绳向声音靠近着,方晴在马背上扭动着身子,闷声道,“星河也跟着来了么,怎么这飞天,今天这么奇怪,感觉它很烦躁一样?”
“飞天不是一般的战马,是乌青驹,跟随我多年,和我出生入死,它今天知道你背信弃义离我而去,这是不想驮你!”孟青山白了一眼,薄唇间尽是隐忍的怒气。
“瞎说,在将军府中,我每日喂飞云吃蛋黄,它最喜欢我了,不像你,总是想着法的欺负我。”方晴撅起嘴,回敬了孟青山一个白眼,跟着喊了起来,“星河,你在哪里?”
几轮喊话,孟青山终于在薄雾深处看到了星河骑着小良驹而来,轻夹了下马肚子,朝着星河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星河一见孟青山的马背上,裹着一身玄色战袍的方晴,虽是面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头十足,倒是也放心了,直呼道,“公主您不辞而别,快把山茶和我们吓坏了,山茶吓得每日哭个不停歇,天天祈祷要是您能安全回去,罚她给府上扫上一年茅厕都愿意。”
方晴面上一阵羞愧,红着脸问道,“二姨太他们没有难为山茶吧?”
“那倒是没有,就是老将军很是着急,生怕你被动了胎气,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寻找你,二姨太那边……胳膊受伤了,所以过问的不多。”
方晴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又侧脸看向身后的孟青山,“我不想回府,回去肯定免不了要面对二姨太他们……这次是去祈福拜佛,下一次……不晓得会是什么……”
孟青山的眸子一沉,隐隐泛着璀璨。
“星河,可还记得出林子的路?”
“当然记得,只是,这飞天怎么了,好像看起来很不安的样子。”星河盯着孟青山缰绳拉着的乌青驹,不由觉得奇怪,遂问道。
“不知,刚才一路狂奔到溪边,现了公主,安静了好一阵子,这才刚刚又烦躁起来,我也不知道飞天怎么了,今日很奇怪。”孟青山继续拉紧缰绳,可是乌青驹却愈加的烦躁起来,蹄子不停的乱踩着地面上的蔓藤。
远处的雾气不断弥漫而来,一阵阵奇异的香味萦绕在三人的鼻尖,愈的浓烈起来。
“好香,这是什么问道?”方晴皱着鼻头。
“好像是某种花的香味!”孟青山环视着四周。
星河猛然间皱起眉头,眼睛在四周扫荡者,忽的目光落在一朵形似喇叭花的白色的小花之上。
“不好,是曼陀罗花!这雾气里有毒!”星河的心中一怔,神色顿然紧张起来,冲着眼前两个颜如天人般的喊道。
“曼陀罗?!!!”方晴听到,心中跟着一惊,“那不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幻之药么?”
“迷幻之药?”孟青山一脸疑惑,看向方晴,眸子中尽是询问。
“曼陀罗,全株有毒,按照在医药中有镇静和麻醉的作用,可是开在这林子中的野曼陀罗,只是毒性复杂,而且花粉通过风和薄雾传播在空气中,人也许尚可抵挡,这畜生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方晴又转眸看了肯烦躁不安的乌青驹,遂道,“飞天之所以反常,怕是已经误吸了薄雾中的曼陀罗花的毒花粉,所以才导致性情变化,烦躁不安。”
“原来如此,可是,远处的薄雾已经逼近了,怕是一会变回飘到咱们这边。”孟青山指了指林子不远处的轻薄雾气,已经随着微风慢慢的向自己靠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