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平时就冷冰冰的,再冷也还是冷冰冰的,凤浅直接无视了他神色的不善,接着看。悫鹉琻晓
比起她离开红秀坊的时候,容瑾又清减了一些,面容仍然好看得让人眼花,但疏远冷清的外表掩饰不住眼底的那抹疲惫。
可见这些日子,他为止烨的事奔波受了不少的累。
一个冷得不尽人情的人,可以为别人做到这一步。
凤浅突然觉得他冷冰冰的外壳包裹着的心,不是那么冷酷无情,这个无情的世界也不是那么无情。
容瑾一缕发梢上的露水一点一点汇成一滴,从黑亮的发缕下滑下来,滴在他的浓密的长睫上,打了个转滑进他的眼睛。
在二十一世纪,医生在手术时,如果有汗珠滑下,助理就会帮他拭去汗珠,免得影响医生手术的进行。
凤浅想也没地扯着袖子去拭他的眼角渗出的水滴。
衣袖还没碰到他的眼角,金光一闪,手腕上缠上一股金丝,手腕隔着衣袖仍能感觉到紧勒感。
凤浅不会怀疑如果她继续下去,这条金丝会毫不犹豫地勒进衣袖割断她的手腕动脉。
“好心不得好报。”凤浅翻了个白眼,把手缩了回去。
容瑾没有接着为难她,金丝无声无息地从她手腕退开,仍缩回他袖中。
凤浅‘咦’了一声,去扒他袖子,“你的金丝在的啊!”
人家是好了疤忘了痛,她是裹了伤口,就忘了这伤是怎么来的。
容瑾的脸彻底地冷了下去,蓦地放开止烨的手腕,向她冷瞥过去,眼里的寒芒象冰刀一样锋利。
凤浅‘哦’了一声,扒着容瑾衣袖的手停下,悻悻地缩了回去,“我找你有点事。”
容瑾冷清清地起身,走到药架边,开始配药。
“嚓,这种时候,不是该问一句‘什么事’的吗?”
凤浅无语。
容瑾两眼只看手中草药,对凤浅的话不理不睬。
“那我直接说了。”
凤浅站到他身边,浑身都觉得冷,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冷,如果不是有事求他,真想离他远点。
她等了一下,如她所料的,没等到任何回应。
似乎根本不认为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不过没马上赶她走,已经算是给她机会了。
凤浅回头,见柳儿还站在门口,眉头瞬间拧起,“你要听着?”
他们信得过这个柳儿,不表示她信得过。
他们对她不避忌,不表示她可以让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柳儿脸色微微一变,向容瑾看去。
容瑾不看凤浅,同样不看她一眼。
柳儿可怜兮兮的目光象落在了一面无知无觉的冰墙上,委屈地轻咬了唇。
容瑾曾下过令,不许任何人碰止烨的身体,就连她也不行,所以她每天守在止烨身边,看着他难受,很想去握住他的手,但不敢违逆容瑾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不敢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