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撑着下巴,看着金竹闭紧的房门,在台阶下慢慢来回踱步。睍莼璩晓
金竹被送出陈州后就带着云末的信函,被快马鞭地送去与容瑾身边,刚刚已经接到消息,金竹已经安全到达。
对于金竹的伤势,容瑾只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回话死不了。
但有这句话,凤浅就可以放心了。
既然容瑾接下了这个伤员,就不会让他成为废人。
金竹吃了这一次亏,以后行事就不会再那样意气用事,他凡事小心,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所以对于金竹的安危,凤浅不必再担心。
只是无颜还没有消息送来,也不知道案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证据驳翻国师。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她就得另外想办法来对付国师。
对付国师,硬来肯定不行,只能掐住对方的软肋,让对方自动放手,她才可以安然渡过这一关。
她对国师,对虞氏都还陌生,还不能准确的掐住他们的软肋。
掐不住对方的软肋,这一仗就会打得无比艰难。
虽然可以去求母亲,但她不愿一来就因为自己的任性,给母亲带来麻烦。
凤浅不知转了多少圈,蓦地停住,嘴角浮起一丝狡猾浅笑。
她不了解虞氏,不了解国师,但有人了解。
凤浅转身回屋,一头栽上床,蒙头就睡。
挖地道,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但她怕发生突发事件,一刻不敢放松,连盹都没打一个,确实也困了。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
千巧揣了晚膳进屋,见凤浅仍躺着,放下托盘,走到床边,揭起床幔,“郡主,吃些东西再睡吧?”
凤浅盖再多被子也不觉得暖和,但仍把被子紧了紧,“我身上乏得很,没胃口。”
“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了?”千巧惊了一下,摸上凤浅额头,一如平常的冰冷。
她们这郡主从来不会发烧,只会突然昏迷,身体冷得象死人一样。
不过她一旦昏迷就是大事件,随时可能再不醒来,或者死去。
凤浅推开千巧的手,“没有,就是没味口。”
“那郡主可有想吃的东西,奴婢立刻叫人去做过。”
“我想吃野山芋馒馒。”
以前长乐把能去的饭店都去了个遍,去了后点名要野山芋馒馒,虽然每次吃了之后,都并不多喜欢,但闹着要野山芋馒馒却是千巧常见的,也不觉得奇怪。
“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做。”
如果不是家里穷得买不起粮食,也没有人会吃野山芋,所以野山芋也不算太难挖到。
叫人去挖来野山芋,让厨房做做,也只不过是麻烦点的事。
但这点麻烦比较长乐以前的各种无礼要求,实在算不上麻烦了。
但野山芋挖回来,千巧却开始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