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安贝利空军基地空前忙碌,直到夜幕降临,外场依旧熙来攘往。?网几架fa18emtd“敏捷大黄蜂”战斗机只能把机翼全都折叠起来,才能勉强在停机坪穿行。佣兵在座舱内骂骂咧咧,有的人手里拿着空易拉罐咣咣地敲击风挡边框。但无论怎么催促,等待起飞的队伍还是望不到边。
除此之外,较显眼的是有4架古旧的苏22m4战斗轰炸机在等待加油。自从局势趋于紧张后,南亚的佣兵也盯了这里。安贝利空军基地内的黄皮肤飞行员也逐渐多了起来。
本来已经拥挤不堪的机场,还硬塞进了珂洛伊所搭乘的客机,让这里变得几乎水泄不通。
这场席卷东奥斯特里亚的大雨把附近的机场全折腾得晕头转向。
阿尔踮起脚尖从窗户向远处望去“看来我们也不急着登机,要排到咱的飞机还早呢。”
咖啡厅内,麦金托什夫人把珂洛伊和阿尔让进了里屋,这是她和劳瑞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屋子里灯光昏暗,甚至还不如窗户外泄进来的机场照明灯光更有效果。家具陈设简单,看去像个再正常不过的客厅。空气有股淡淡的、非常怪的酸馊味。
“劳瑞和我平时住在楼,底层这里作客厅。”麦金托什夫人喃喃说道,“请随便看吧,但愿这些能对找回我丈夫有所帮助。”
阿尔抬头观看,突然猛吸一口凉气。他看到天花板有张人脸在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而神情和他一样傻乎乎的。这猛地一回神,阿尔才看出来那是一面圆镜子,挂在正对面墙。
麦金托什夫人也看到了阿尔和珂洛伊注意到的镜子,不紧不慢地说着“那是我丈夫挂的,他说亚洲人很害怕镜子,看到厅内挂着镜子会被吓跑。”
“你丈夫很讨厌亚洲人?”珂洛伊走了过去,瞧着那面圆镜,带有简单的铁丝纹花装饰,后面有个折叠架子,挂靠在一枚铁钉。
“是的,或者说又恨又怕。在他被迫退役之前,有一次在外面和别人打了起来,是因为在路遇到了几个亚洲的砖瓦匠。你知道,甲午年的技术移民职业扩充时,来了很多厨师和砖瓦劳工。劳瑞当时从背后看到一群黑头的人,不由分说动起手来,还把其一个人打得很严重。那些亚洲人后来闹门,还找了律师,他们说这是严重的种族歧视。幸亏当时劳瑞还在空军服役,军队摆平了这件事。”
“一直如此吗?还是他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这样恨亚洲人?”
“我认识他之前是这样了,”麦金托什夫人顿了顿,“正如你所说,我认为他很迷信。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这面镜子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珂洛伊抬头仔细端详那面镜子,手工制品,工艺可以判断不是在奥斯特里亚生产的。
“不是,是他的朋友送来的。他总是在打听如何才能把亚洲人吓跑,”
珂洛伊回过身,说道“我想他朋友不止送来这面镜子,还有其他东西。”
“是的,还有一幅画。你需要看吗?”
“如果您不介意。”
麦金托什夫人面无表情,转身楼去取画。
阿尔赶紧凑了过来,抓紧时间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一副画?”
“我不知道。”珂洛伊调皮地笑着,她觉得戏弄这名跟着自己实习的年轻小伙子真是很好的生活调味剂,“你注意看墙有块颜色较浅的区域,很容易看出来这里挂过东西。但说老实话,我觉得应该不是画。从这块区域的形状看,这应该是个长条形的某种挂轴。”
“确实如此。”
“只要你别一直盯着这位麦金托什夫人,你也能现很多细节。”
阿尔尴尬地转过身。
珂洛伊笑了起来,她觉得阿尔是个有恋母情结的大男孩,喜欢跟着年纪大的女人转。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的判断,因为自己的年龄不大,至少珂洛伊坚信这一点,她是永远的年轻女孩。
脚步声咚咚传出,麦金托什夫人走了下来,边走边拍土“这幅画有点可怕。”
“画的什么?”阿尔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你们看看吧。”
她把手的卷轴在桌子摊开,确实如珂洛伊所说,是一个黄色绢制的长卷“这破东西要了我们5o美元。”
“这都是些什么?”阿尔仔细看着,那面画着一大堆他不认识的红色线条,“这是喇嘛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