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瞒着我的理由吗?未免太拙劣了些吧,无极阁的阁主大人。”连翘将面前的酒坛拿过,倒上一大碗,又按照刚刚祭祀的模样,又敬了一碗。
酒水溅落,一时间酒香四溢,连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晨星师兄,祝贺你新婚快乐,与婴盈小师妹白头偕老。”
这话刚一说完,连翘就觉得鼻尖一酸,但现在还不是她哭的时候,婴盈师妹现在在寒江州出现的消息真假未知,晨星师兄已经不在了,那婴盈师妹得好好的活着啊。
“你知道的消息没错,是寒江州的人干的,目的也是为了震慑你,但你知道没什么选在了那个时候动手吗?”容渊将连翘手中的酒碗拿了过来,满满倒上一杯之后,也敬了一杯晨星。
寒江州对晨星动手的时候,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正是她抵达边境,将宁城救起之时,那时时疫正在边境肆行。
他们其实是想用晨星的命,警告我,别再插手时疫之事,但没想到那时的我因为四方的隐瞒,居然是毫不知情,还将时疫给破了,但就算是救了那多人,但也挽救不会晨星师兄一人啊。
连翘看向容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君王不知现在可是满意?我践踏在晨星师兄的尸体上,为你将边境平定了,时疫灭了,不知君王对连翘这第八位随侍应当做的事情,还算满意否?”
虽然这话是在讥讽容渊,但更多的是连翘在嘲笑自己,没想到自己在前线微无极阁的声誉而战,但他容渊竟然连让她知道和做决定的机会都不给她。
要是日后连翘自己的命与无极阁站在了天平的两端,恐怕她连翘也会成为被容渊毫不犹豫就放弃掉的棋子吧,毕竟这无极阁才是他是使命啊,而她连翘的性命与之相比,又有何关?
听着连翘的话,容渊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的茶换成了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连翘看着容渊那一副淡然的模样,心底似乎有着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有些心痛,但却什么也没说,将那坛子酒替了起来,直接对着坛口喝了起来。
酒水顺着连翘的嘴角流出,将她赤红色的衣衫湿透,浑身都酒香四溢了起来,可喝着喝着,不知不觉间连从连翘的眼角滑落了两滴清泪。
也不知是为了晨星,还是她自己。
似乎这坛子酒太多,任由她怎么灌都喝不完,最后一怒之下将酒坛摔碎在地,瞪了容渊一眼,开了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我小师妹婴盈的下落,你知道吗?”
听着连翘的话,容渊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来:“不知。”
“哈哈哈,当真是可笑,这天下还有你无极阁不知道的事情?我回来之后,严啸没死,我不和你计较,你将月念念的罪行抹杀,我也没同你争论,即便是晨星师兄的死,我也没怪你,现在我仅仅是想要问问你我小师妹的下落,真就这么难吗?”
说完,连翘轻笑着将之前容渊送她的那枚玉戒从指间拔下,生生的带起了也一串血珠:“这戒指我想我是不配替你保管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小师妹的行踪我自己会查的,就不劳烦阁主大人您费心了,告辞。”
说完,连翘将指尖的那枚玉戒朝着容渊扔了过去,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但就在身形消失的那一瞬间,容渊开了口:“海雾那边有动向了,或许是无忧。”
连翘的身形一顿,但随即大笑出声:“就不劳烦阁主费心了,我的朋友我会自己找,自己寻,不会再麻烦您无极阁一点儿。”
说完,连翘就离开了。
这件事情她本来是想问问珩儿,但她与珩儿的关系着实算不上好,便打算在容渊这里探探虚实,但没想到,那手指微颤之后,说出的两个字,生生的将她伤了。
这件事情只得她自己去找珩儿了。
离开容渊的寝殿之后,连翘去了珩儿的千语殿,哪里可以说是无极阁内最美的地方。
千语殿的四周都围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期间也不凡许多珍惜药材,其上也有白鸟围绕,清脆的鸟啼声不绝于耳,还有那围绕在四周缥缈的云雾,将整座宫殿刻画得如梦似幻,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美丽却不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