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御前侍卫?每天跟木头桩子一样傻乎乎的。”贺兰夫人很是嫌弃的口气。
“那还有什么能让男子入宫?”
“皇子伴读。”
“…………”贺兰濯听了若有所思。
贺兰夫人起身下榻,掀起珠帘,明媚多姿的翩然走了出来。
她天生一张娇小妩媚的脸庞。
或许不如陆若晴年轻、貌美,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顾盼生辉的妩媚味道,却是少女们身上没有的,令人不自禁沉醉。
贺兰濯的容貌便是出自娘亲,只是身为男子,谈不上任何妩媚味道。
而贺兰媛,大概是像父亲不像娘,则完全不相似了。
贺兰夫人徐徐道:“孙贵妃抚养的十一皇子,身边缺个伴读,你去……,做这个伴读,以后自然就能在宫中行走了。”
“贵妃娘娘一定会答应?”
“一定。”
贺兰濯便没有再多问。
他虽然不清楚,娘亲是用什么要挟了孙贵妃,让孙贵妃言听计从,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况且,即便他问,娘亲也不会说的。
贺兰夫人走到妆台前,对镜抚平发丝,将一支九尾点翠的三尾滴珠步摇扶正。
阳光投射进来,落在赤金的步摇上光芒闪烁。
----衬得她恍若一抹人间媚色。
贺兰濯抬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强行压住了心里的那些猜疑,免得露出端倪。
贺兰夫人头也不抬,“去吧,我要染指甲了。”
“是。”贺兰濯告退出去。
屋子里,贺兰夫人招呼了一声,丫头们就陆陆续续的捧着东西进去。
那一大盆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凤仙花瓣,殷红恍若鲜血。
贺兰濯的视线停留了一瞬。
他知道,但凡娘亲精心打扮自己的时候,便是要进宫了。
果不其然,他回房以后没多久,丫头就来禀报,“公子,夫人进宫去了。”
“嗯。”贺兰濯应了一声。
他手上握着一根晶莹剔透的长长玉簪,淡淡的绿色,在阳光下透出温润的味道。
然后一用力,“咔嚓”,玉簪折成了两段!
。
几天后,又到了五天一次的朝会。
陆若晴现在已经熟门熟路,掐着时间,先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候。
皇帝一到,跟着众人齐刷刷跪下。
接着,便是记录大臣和朝臣们的各种言行。
这些日子以来,陆若晴对朝堂上的大臣们有了大致了解,大概会说什么样的话,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因此记录起来更加快捷准确,越发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