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李波,你和我虽然是朋友。但我也没必要为了一点保费就卖那么大一个人情给你吧?迪拜的酒证可不好搞。再者说了,你的姐夫想托我办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得让你出面来牵线搭桥吧,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号码给别人,算什么意思?”
妈的,我就知道这小贼会漫天要价!现在还来给我扣帽子,当初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我名字报上去参赌?威哥那边怕是已经拍胸脯保证能搞到酒证,这回我是真停在杠头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样吧,你明天有空的话,就早点到我家来。”哈桑在电话里给我报了个地址,让我明天一早到他家会面,把事情谈清楚。
我挂断电话,跟服务员点了一支双球甜筒。我拿着甜筒走出冰淇淋店,阳光对着甜筒一烤,那个小一点的球马上就融进了大的球里。我看着这幅画面,逐渐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哈桑的家位于珠美拉海滩的别墅区,那里离帆船酒店很近,站在三楼眺望,能清晰地看见在帆船酒店外嬉水的人穿着什么款式的泳装。
我摁响他家门铃,是管家出来领我进屋的。
哈桑的堂弟阿拉汉也在他家,他俩正在吸食水烟,整个会客室都是他俩吞吐出来的烟雾。哈桑示意我也拿一根管子学他们的样子,试着抽抽看,我试了几口发现这玩意吸到嘴里全是水果味儿,简直就是给小孩子玩的。
阿拉汉和我一样,也吸不惯水烟,只不过他迫于堂哥的淫威,再不喜欢也得赔笑跟着一起抽。
等哈桑过完瘾,他起身带我去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那里有两个雇佣兵打扮的阿拉伯人候在那里。
哈桑边走边向我解说,“很多人因为玩的早,老套的东西他们都玩腻了。现在他们提议让庄家安排新活动,前段时间庄家还一直不予理会,没想到这次他突然把活动改成了让所有的代表打一场真人cs,而且规定每个人只能赌自己的代表赢。”
那两个阿拉伯人是阿拉汉从伊拉克请来的佣兵,虽然他们在业内算不得顶尖的士兵,但如果让我们普通人对上他们,难逃一个死字,“这趟庄家是临时更换活动,代表的名单是上次活动结束就上传掉的,换人是不可能了。真人cs已经确定是下个月25号开打,差不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言下之意,现在就是要让我跟着这两个雇佣兵突击训练?两人名义上都是雇佣兵,但体型上却天差地别,一个高高壮壮,另一个却显得精瘦精瘦。
我瞄了几眼那位吨位略大的家伙,他大概1米8的身高,但体重应该有250多斤,尽管吨位大,但他肌肉线条依旧明显。哈桑见我艰难地咽下口水,觉得十分喜感,哈哈笑道:“我可没说过要你一口吃成胖子,你这一个月最主要还是跟他俩学怎么打枪,搏击方面你只要稍微涉猎一点就ok了,毕竟别的代表也都是门外汉。”
地下室里没有佣人供哈桑驱使,阿拉汉和两位佣兵自觉去搬来了哈桑事前预备好的东西:几罐蛋白粉以及一台中型冰柜,“这些东西是让你要带回家吃的,从今天开始每天到我这里来训练,你这次要是能杀进前十,你姐夫的酒证我自掏腰包帮他办!”
“一个问题。”
“说。”
“这次cs用的是真弹还是假弹?”我就怕哈桑又给我画个大饼,等我去吃的时候,吧唧,饼是空的。这也不打紧,关键下面还有个巨坑,那就真是应了那支甜筒的兆头。
哈桑摸着下巴,踱步几个来回,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是仿真弹药吧?”
什么叫应该?万一上场发现枪里上膛的是真弹,我就真给跪了。与其被人家一枪毙了,还不如现在就收拾下包裹回老家种地去,“那我不玩了,再见。”
不用雇主们发话,两位佣兵便出手拦住我,不让我离开。
哈桑朝我摇摇头,说道:“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如果庄家发现你有跑路的打算,他们的人自然把你抓起来,到正式开比的那一天才会放你出来参赛。但那样的话,不管是真弹假弹,你都必输无疑。我输了钱,心情肯定不好,你姐夫的酒证也肯定没戏。”
阿拉汉在边上默默地点头,他很认同堂哥说的这番话。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跟着这两个肌肉佬练枪吗?”我用手指着佣兵,向哈桑询问到。
一旁的阿拉汉脸色大变,他一时顾不得主次,大声喝道:“快把手放下,你这动作是在挑衅他们!”
阿拉汉提醒的还是晚了点,小个子佣兵先是嗤笑一声,再者身体微微前倾,然后骤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在没有任何惯性可以利用的情况下,他将我扛过肩并且摔了出去。
我摔上一台报废的老爷车,“轰隆”,老爷车的车顶立时就出现了我身体大致的轮廓。老子虽然没吐血,但呼出的气明显带着血腥味,“哈老板,你这个佣兵好像有点凶啊,这一个多月我不会被他操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