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秦鸢一直在想,会不会是顾霄?如果不是顾霄又会是谁呢?
嗯,总而来说,秦鸢认为是顾霄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顾霄是何许人?他,他可是将军啊,再不济,也算是有身份之人,从府衙里放出两个罪不至死的两人应该不难吧?
揣着疑惑,秦鸢闷声不语的倒头在牛车上睡了起来。
没有之前有马舒畅,秦鸢坐着颠簸不停的牛车,可算是将肚里的苦水都要倒腾出来了。好在,她嘴里喊着几片陈皮。
陈皮是从布庄离开时,朱毕给她的。朱毕细心,上次大约听她说过,她晕牛车,这不,体贴入微的他,倒是早早便给秦鸢候着。
因又怕被秦鸢拒绝,他特意只装了几片,用一干净的手帕包着,待她走之时,硬是塞到了她手上。
秦鸢歪着头假寐,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子。远远的便看到了高墙大院的顾家,坐落在四周的平房瓦屋里,倒是显得格格不入。她迟疑看了看,最后才想到,貌似这些日子,村人安静了许多,大伙也不知到底在忙活啥,竟也好几日都不见人影从家门口路过,要知道,往日这些人巴巴的从家门口路过时,总能像望见了骨头的哈巴狗
似得,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家。
嗯,大约是这一印象,给秦鸢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吧。
“停,我要在这儿下车。”秦鸢到了水口处,忙是大喊了声句。
驱牛的蒋大哥看了眼她,质疑的确认道,“大妹子你要在这儿下车?”
以往她都是在西村头坐的车,理所当然的别以为是西村的人,但秦鸢不介意让人起疑身份,反正往日她也不想继续坐牛车了。
只见她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蒋大哥麻烦你了。”
话音落,秦鸢撩起裙角,灵活的跳下车,那身影,爽快又利索。看的牛车上的大婶们眼都直了!
虽然村里人不拘小节,不同镇里的姑娘讲究,但到底,撩裙角跳牛车这事,可还真是做不出来啊。
就在大伙吃惊之余,秦鸢已经幽幽走远了。
不怪她胆子大,实在是前头那几人十分的打眼,竟也惹得她奋不顾身的从牛车上跳下来也要跟上去瞧瞧。
“站住。”牛车一抹灰尘驱去,秦鸢便放肆了起来,尖着嗓子,叉着腰,像个十足的泼妇。
“嗯?”前头先一人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遮住了后头的两人,但秦鸢还是眼尖的瞧见了那病恹恹主子转过身来,看见她时,眸中放亮的希翼。
只不过在一瞬间,他眼里的希翼便黯淡了下来。
他去找过顾霄了,鬼使神差的她,脑海中闪过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