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为何要横插一手?他与你甚好处?”毕竟年轻,沉不住气,一个十七八左右的太学生伸手一指陈进才,喝道。
“说得好笑!这雅间是高衙内所有,他送与谁人,还需要尔等批准不成?莫非尔等不是太学生,而是那开封府尹不成?”
陈进才笑道,只是他那笑容里,有着多少嘲讽,只有他知道了。
“李大家歌舞就快开始,雅间地小,容不得这许多人,几位太学生还是另觅他处,不送!”陈进才逐客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听到这么直接的逐客令,这些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太学生们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另觅他处?别逗了,要是从这里灰溜溜退走,别说留在这里观赏歌舞,就是这段时间还敢不敢上街都是个问题。
堂堂太学生,而且还是几个,竟然会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给逼走,如果真是这样,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我若不走,你待如何?”还是那个十八九的冲动年青太学生,唉!出头鸟先死的道理你不懂?
陈进才笑了:“看来几位这是在耍赖了!不过几位真的很有胆量,居然敢在陈某面前耍无赖,却是好大胆!”
众太学生看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说话口气如此之大,特别是那个出头鸟竟然哈哈笑道:“那厮,就算我等耍无赖了,你又待如何?”
却不料陈进才讥讽道:“你知道陈某看不起你们的是什么吗?只有一张嘴有用,当你们的嘴说不过人时,就只是一盘菜而已!”
陈进才拿起一个锦墩,两手一拍,竟把那厚实得可以砸死人的锦墩给拍成碎片,然后那起那颇为硬实的一角碎片,再伸手一搓,那碎片居然让他搓成了粉。
看着那木屑从少年指间滑落,雅间里一时间竟寂静得不闻人声。
特别是当陈进才双眼露出丝丝杀气,竟让那些太学生里的那几个胆小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这是在威胁我等?威胁我们这些太学生?不愧是武人,总是如此粗鲁,有你等来此,我反得觉得对此间雅士来说,这是一种污辱!”
姜还是老的辣,当那些太学生中那个最为年长的二十五六的一出头,一语中的地击中陈进才的薄弱之处。
陈进才不可能在这里把这些太学生给杀掉,在东京城杀人,多么强大的想法。
况且,就算是能杀,他也不会这么做的,这些太学生跟他的冲突根本就不算是冲突。
只是他把高衙内的矛盾接过来是想教训一下这些百无一用且高傲如公鸡的太学生们。
再说了,他可是好人,无缘无故杀人,你觉得他还是陈进才?
“武人又如何?武人就不可来青楼观赏歌舞?大宋律可有条文?”陈进才从容地回了两句,并且在第三句时严厉地质问道。
一时竟问得众太学生语塞,文高武低,文贵武贱,重文轻武是大宋朝的国策,但那只不过是不成文的意识,还不成律。
更别说还有律令限制武人不能逛青楼这一条了,如真有此令一出,怕不是天下大乱了吧!
“怎么?可有?若没有,诸位还不请移步走出这个雅间,等我相送乎?”得理不让人,这是学武的打手歌决,同时也是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