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即便心理再不正常,那也是天子,是一个统治者,在这个时代,他代表了一切权力。天子富有四海,天子享受万民朝拜供奉……
太后看着怎生揉膝盖,脸上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对她招了招手道,“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怎生满肚子的话只好又憋了回去。
她这时候就特别想念聂墨。
聂墨总有办法。
“娘娘,大皇子呃,容郡王没事吧?”
宋太后笑,今儿皇帝这一出还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赐了东西给容郡王所致,皇帝八成以为她属意容郡王继承皇位呢,所以才怒气冲冲的跑来闹事。
说来说去,还是她的一点心思连累了容郡王,那是个温柔似水的好孩子,“没事,哀家自然会着人好生照看了他……”
怎生这才点了点头。
她觉得没准容郡王自己也心里苦呢!还没处说!
“行了,去吧,歇着吧。”太后冲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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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墨等人的马还没到安县,京里已经传了消息出来,两位皇子于前日薨逝。
聂墨背上的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嘴唇都裂开皮,越靠近京城,他的心越是彷徨,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漫天漫地的铺撒开来,随着两位皇子的薨逝,这网开始收紧……
“你把东突人的口供交给大爷,他自然知道如何处置。”下马歇息的时候他将口供交给了侍卫统领马屯。
马屯接过来塞到胸前,随口问道,“二爷您不一起回府?”
聂墨心里惶惶,只觉得心肝仿佛要被人摘了去的不安全,“我到庄子上打个拐,不过落后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进府。”
另一个侍卫王运用胳膊肘子拐了一下马屯,给他使了个意味不明的贱兮兮的笑容。
马屯将他扒拉到一边,摸了摸马腹,大声吆喝着:“行了,上路!”
他要带着人直接进城,而聂墨则带了聂江先经过庄子,好在庄子就在京郊,也不用绕路,若是只看一眼的话,确实耽误不了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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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头一见了聂墨,眼泪都流出来了。
为了赶路,聂墨一路没有喝水,倒是聂江趁空喝了几口,见庄头哭的鼻涕眼泪横流,立即喝道,“哭什么?!姑娘呢?”
“二爷啊……我的好二爷啊!姑娘她没了啊!”
庄头哭的更加大声。
心肝这次被人摘走了。
聂墨的腿有点发软,他往后退了一步,聂江上前不动声色的扶了他一把,又替他问庄头,“姑娘怎么没了,把话说清楚,本以为你是个机警灵犀的,遇事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庄头这次摸出帕子,狠狠的大声的擤了几下鼻涕,一五一十的将聂墨走的这段日子的事一一说了开来。“就是大前儿的中午,我给织耕院里头送晚上的菜,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应,只好找了几个庄里常在织耕院里头做活的妇人一起撬开了门,不想见众人都坐在饭桌前睡着了,独独不见姑娘跟那个什么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