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加班到深夜的夜晚,一个穿着加大码驼色风衣带着厚重黑框眼睛扎个马尾辫的大龄女青年莫北拖着自己将近两百斤的沉重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去,今天好冷,这刮的是什么妖风啊?”莫北诧异的说到。
这与往日相比过于凌冽的风,在这炎炎夏日里显得太不合时宜。那阵阵穿来的猫叫声更是凄厉的让人头皮发麻。心理发毛的莫北一路狂奔跑到了小区的门前。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姑娘,别走那么快啊!”埋头前行的莫北被这犹如被火烧过的喉咙发出的刺耳却又带着蛊惑力的吸引住了。
转过头来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正堆着笑意的看着自己,老奶奶虽然面容苍老,可是有一双如婴儿般清澈的眼睛。她那如干枯树皮的嘴一张一合,说到“今夜天有异象,宸星和紫星历经一千年再次相遇,到时天地变化,自得再续前缘。”
莫北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面对老奶奶的话内心翻了一个大白眼,又不好对一个古稀老人发作。说到:“奶奶,今天这是要下雨了,这大晚上的您也别在这站着了,我也不信封建迷信的那套,这伞给你,我就先走了哈。”
老奶奶笑着收下了伞,用她那双枯槁的双手细细抚摸伞身,黑曜石般深邃清澈的眼睛望着莫北远去背影,说:“千年轮回,故事也将重新改写了。”
狂奔回家的莫北,并没有在乎刚刚那个小插曲。“啪”的一声就把自己扔上了床,透过自己因为近视只剩一条缝的眼镜,看着一部由小桃子写的最新穿越燃文《穿越贵女》。
但是这是什么破小说啊!情节不仅白痴还特别玛丽苏,听名字还以为是篇清纯系的穿越古言,结果妈蛋竟然全是肉啊!全是肉也就算了,至少得情节合理吧。
作为一个穿越女主,还是胎穿,你就不能有点智慧?呵呵,人家有智慧,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小就聪慧过人。
一个三四岁的黄毛小丫头,为家里的生意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解决了不少的困难。她祖父是一个古稀之年的睿智老人,竟然对她提的意见都表示赞同,还都实施了!
任性如我女主,看见自己的未婚夫与三妹在一张床上醒来,竟然不闻不问,一身不吭的倔强逃婚。然后被人设计,让山贼劫走了,被轮。
之后又被抓回来,未婚夫发现她被轮后,就各种羞辱女主,可是又坚持要娶。她也各种不解释,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就嫁了过去。
之后又是女主的金手指大开,吸引了各种男人,被各种上。自暴自弃的女主,觉着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就逆来顺受。
一句话只要你想啪,她就接受。然后男的各种食髓知味,不想离开,最后还他妈各种NP是什么鬼?
看到这里,遭受了一番心理轮奸的莫北气愤的合上了书。身为一个理科生的莫北完全不能理解作者这画风清奇的脑回路,只觉得这太不靠谱了,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啊。
而且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让一个大龄单身女屌丝看到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肉文真的好吗?
正在骂骂咧咧的莫北完全没有发现今天的夜色和平时相比格外的红,那似血的夜色,如野兽般吼叫的风声都注定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夜晚。
突然一阵耀眼的闪电冲着莫北打了下来,莫北竟然没有感到一点疼痛,只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的,身体不断往下坠,仿佛在一个无止境的的深渊里。眼前一片黑暗,过了犹如一世纪那么长后,这种失重感终于结束了。
莫北强撑着张开双眼,看着满眼的轻纱帷帐,古色古香的房间一片茫然。
“三小姐,你终于醒了!”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少女,穿着粉色长裙,头上挽着两髻,惊喜的叫道。
三小姐,什么三小姐,这又是什么操作?莫北四处打量,又看了一下粉衣少女,更迷茫了,房间就和电视剧里古代小姐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更为奢华,这个小姑娘也一身古装更是让莫北想不通。
她只记得自己被一道雷劈之后就什么也没有印象了,而且自己现在没有带眼睛视野还那么清晰,这时一个不得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
莫非,莫非自己穿越了?想到这里莫北不经虎躯一震,大声叫道“快,拿个镜子给我。”粉衣少女立即拿了个铜镜过来,当看到镜子里的脸的时候,莫北彻底呆了。
镜子中的这个眉如柳叶,杏目微瞪,悬胆丰鼻下朱唇微启,肤若白雪的人竟然是她?莫北迅速站起身来看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几乎有C的胸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是怎么了啊?”莫北茫然的问。
“三小姐,您放心,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您淋了雨,患了风寒。夫人方才来看过您了,也很伤心。”粉衣婢女倒了一杯水。凑到了莫北旁边,莫北这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也就顺着喝了起来。
茶水还未完全咽下,伴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声殷切的呼唤“我那苦命的婉儿哟,让为娘的看看,可算醒了哎。”
莫北一口水吐了出来,旁边的婢女连忙拿着手绢擦拭。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宿主的娘亲,看到这满眼焦急的三十出头的妇人,那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间晃的莫北愣神,带着试探性的叫了声“娘?”
话才说完,妇人就一把抱住了还在发呆的莫北,带着哭腔的说“还好我的心肝婉儿醒了,不然娘非得扒了那小贱人温子衿的皮不可,也不知道那个宫淮是怎么想的,非得喜欢温子衿那个贱丫头……”
温子衿,宫淮,还特么叫我婉儿,这怎么和才看的那毁三观的肉文《穿越贵女》里的人物名字那么像呢,莫北已经听不到妇人接下来说的话。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娘,你刚刚说什么!温子衿?还有你叫我婉儿?”
妇人听完,哭声更甚,立即用手抚上我的额头,喃喃道:“婉儿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