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极具威力的穿过纱帘照在了夏暖的眼睛上,她的头有点晕也有点痛,一翻身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哗啦一声将好几个立着的空酒罐撞倒。
夏暖迷茫的睁看眼睛,因为躺在阳光里,被刺得连忙又闭上,缓和了好半天才再度睁开,昨晚她就在这里自斟自饮的喝了六七罐啤酒,直到喝得昏昏沉沉才爬上沙发。
夏暖捂着脑袋走起身,虽然已经春末夏初了,可是夜晚不盖被子还是会冷的,可她却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夏暖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感觉身上有些沉重感。
低头一看,身上居然多出一件外套。
夏暖皱起眉头,将外套举起,感觉并非是熟悉的人所穿的,闻了闻味道,同样很陌生。
夏暖浑身抖了抖,太危险了,三更半夜竟然有男人闯进来帮她盖衣服,如果对方是坏人想要杀了她,简直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夏暖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要是掐住她的脖子,她岂不就挂了。
夏暖连忙站起身,抓着外套就往外走,沿着楼梯跑到下层自己的办公室心里才踏实。
刚在椅子上做好,易莲就推门进来了,吃惊的看着她说了一句,“你今天比我还早,真稀奇啊!”
话音刚落易莲的视线就被办公桌上那件男士大衣给吸引了,表情变得急切起来,一把抓起大衣,“这件衣服你是从哪来的?”
夏暖被易莲的表情搞得也跟着紧张起来,“你知道这件衣服是谁的吗?”
易莲迷茫的看向夏暖,夏暖同时也迷茫的看向易莲,两个人心里全都是猜疑。
夏暖连忙绕过办公桌抓住易莲的手,“我不知道是谁?昨晚我在楼上钢琴室睡的,早上醒来就身上就多出这么件衣服,我心里挺害怕的,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易莲的目光突然变得莫名其妙起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夏暖,半响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被这样看着夏暖更是害怕了,用力摇了摇易莲的手,“你说话啊,这件衣服究竟是谁的?”
易莲回了神,“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来公司门口找我的那个男人,我想这个衣服应该就是他的吧!不过,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找不到他了,他可能觉得挺对不起我的,所以一直躲着我。”
一提到那个人,夏暖心里的疑惑就更多了,“这么说那个人肯定就在公司里了,不然e夏安保这么严,他不可能潜进来的,可我不懂,那个人明明是你的朋友为什么总是盯着我。”
易莲已经用那种夏暖看不懂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我也有很多不懂的想要问他,该死的,他当初肯定骗了我!”
夏暖已经无暇去关心易莲是怎样的表情,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让她觉得心里慌慌的,她笃定,这个男人并非是那个想要找她讨债的人,虽然依旧很可怕,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每一次都在帮她。
眼看着拍摄时间就要到了,两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厦,车子刚一开出地下停车场,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男人站了出来,一直目送车子离去。
男人的眼角有些湿润,一想起昨晚夏暖喝得醉醺醺的模样,他就内疚自责,如果他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她也就不至于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男人吸了吸鼻子,他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陪在她身边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夏暖突然接到夏一凡的电话,自从她跟家里报备已经跟洛先生在一起之后,陆恒就再也没有管过她的事情,夏一凡偶尔会打来电话关心她一下,不过都会被陆恒抢过电话,几乎每一次说的都是同一句话,那就是让她好好表现,言下之意就是讨洛先生欢心。
夏暖原以为这一次夏一凡和陆恒还会故伎重演,却没想到今天电话的内容是让她明天带洛先生参加家庭聚餐。
家庭聚餐,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啊,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估计是所有人期待的吧,可她,却完全激动不起来,那些人还能算是她的家人吗?恐怕陆恒叫她回去并非是因为想她了,而是想要巴结洛先生吧。
夏暖犹豫着掏出手机,毕竟她的户口还在陆家,那她就是陆家的一份子,身为名义上的女儿,她有义务孝顺父母。
一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事情,夏暖就退缩了,然而一想到e夏现在之所以能够正常运转全都是托了洛先生的福,即便是打掉牙她都会吞进肚子里的。
夏暖拨通了洛先生的电话,将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其实她被以为洛先生会所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