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一份快递。
看到沈姨递给我的快递,我止不住的疑惑,想不出,还会有谁给我寄快递。
将快递递给我了之后,沈姨也止不住有些奇怪的开口道:“那快递员真是有些奇怪,把东西给我了之后,指名道姓的说要交给你,也不说让我签收什么的,就直接给我了,这样的快递员真不负责。”
听到沈姨的话,我也止不住的觉得有些奇怪,便打算把这快递拆开看看,好奇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快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我把盒子拆开后,里面却只装了一个信封,上面写了三个大字,“宋薇薇”。
信封只是个普通的信封,可上面熟悉的字迹,却让我的心跳顿时慢了一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沈姨一眼,却发现沈姨并没有看我,我便故作自然的将那个盒子给扔了,然后便捏着那个信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我便立时锁好了门,然后才坐在床上,满心忐忑的看着那个信封。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快递应该是廖世伟寄的,上面熟悉的字迹我曾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是不会认错的。而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地址,我已经懒得去猜了。只是,我没想到,这种时候,廖世伟竟然会给我寄了这样一个快递,而这信封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直忐忑不定的心,过了好久,这才下定决心的把信封给拆开了。
信封一被打开,便露出了里面薄薄的纸张,我紧张的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支票,支票的数额很大,五千万。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数字,我止不住的有些嘲讽的笑了出来。
同样的五千万,一个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一个却是廖世伟给我的离婚抚慰费,多么嘲讽。
我怎么也没想到,廖世伟给我寄的,竟然是这样一张支票。难免觉得有些嘲讽,过去的一切,果然是都断了,以前所有的一切通通都结束了,全部都换成了这样一张薄薄的纸。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好似已经麻木了,什么也不想想了,也什么都不想说了,就这样吧,都结束了。
捏着支票发了很久的呆,我才微微缓过神来,然后又默默的将支票塞进了信封里,将信封又放进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最里面后,我才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再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见我又下来,沈姨止不住好奇的问,“薇薇,是谁给你寄的快递啊?我看上面也没有署名,还挑了一家这样奇怪的快递。”
闻言,我微微笑了笑,道:“是我一个朋友给我寄的,刚刚那个应该不是快递员,应该是我朋友托刚刚那个人给我带东西过来的。”
听到我的话,沈姨没有怀疑,她微微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去做其他事了。
我一个人走到了花园里,然后坐在亭子里吹着风,看着风景极好的花园,我的心情很是平静,大脑也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的坐在亭子里。
还记得不知是从哪里看到过的一段话,当你一个人经历过了所有的大风大浪之后,你的心情会变得极度平静,再不会像以前一样的不负勇往,也不再会有那么大的志向,可你会变得不再畏惧一个人的岁月悠长。
好像真的是如此,以前我总想着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好久好久,要去好多好多地方留下我们的足迹,然后一起生活,再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一定要有爸爸的帅气,而女孩,女孩不要她多优秀,像我这样平凡一点就好。
而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生活,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打扰我,等我过完这几个月,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便带着我的孩子好好生活。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想象他到底会长成什么样,也不去想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长大,然后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一起生活,一定不要像我这样,辜负了最美好的岁月,也还是没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
晚上的时候,安文轩回来后,我便发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从进别墅到现在,他也没有笑一下,连带着从进别墅到现在,和我说过的话也没超过五句,除刚进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外,便没再说话了。
平日里安文轩不是这样的,他最起码也是会和我说说话,再开开玩笑之类的。而今天的他,显然是心事重重,嘴角也一直抿得很紧。
看着安文轩这样,我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文轩,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猝不及防听到我的声音,安文轩猛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他又立时低下了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故作自然道:“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烦心事。”
听到安文轩的话,再想到他刚刚看我时那复杂的眼神,我蓦地便想到了今天白天见到的廖世伟。
我有一种预感,安文轩的这个烦心事,大抵是和廖世伟有关,又或者,是与我有关。
我抿了抿唇,然后轻轻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气氛也很是压抑,平日里的饭桌上我们都会说说话,开开玩笑之类的活跃气氛。而今天,大家竟都一致的没有说话,安静得让人越发的心烦了起来。
吃过饭后,我便直接回了房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我怕再继续待下去,我的心情会更加的复杂。
待在房间里,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我止不住的觉得觉得很是虚幻。
上午还觉得看到廖世伟的时候,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下午就收到了廖世伟派人送来的支票。而自从廖世伟来了之后,安文轩的心情也显然的变得糟糕了起来,每天都好像很焦虑的模样。
我知道他在焦虑担心什么,可我却装傻充愣,有些事,不适合说得太明白,彼此心里都清楚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