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们这儿的军医——那也是个新上任的崽,看到男人就脸红结巴不能自已的小姑娘。
最重要的是,为了避大老爷们儿的嫌,离训练这地虽然不算远,那也得十来分钟,他刚才脑子短路了才没想起来。
夜落琛觉得自己头疼病又犯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异样的华钦,忍不住皱着眉头再次问了句:“喂,你没问题吧?”
面前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人突然动了,死静没了,夜落琛敏锐地听见了她平缓的呼吸声,随后那黝黑深邃平静的眸子就抬了起来,直视他的瞳仁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却叫人安心。
“谢谢。”青年干涸磁性却低缓的嗓音对着他道,“我有些不舒服,能看一下队吗?”
夜落琛本来想义正言辞地拒绝,但不知怎么,华钦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他拒绝的话语根本说不出口。
“那么,再次谢谢。”华钦低低说了一句,随后就迈着步子,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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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单人宿舍里,身材修长却略显单薄的背影站在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盒来。
青年倒出两粒,没什么情绪地喂进唇瓣,随后灌了一口白开。
余光瞥见墙壁上的日历。
看着年份,再看日子。
很熟悉的数字。
前世吸毒被捕的日子;
第一次进戒毒所的日子;
第一次产生精神幻觉,意识到自己不正常的日子。
回想起重生回来的那时候,说起发病,倒不如说是情绪激动而引起的无法控制。
华钦这才恍然意识到,这病并不是已经好了,也不是三年没发作。
而是没到时间。
而现在,时间到了。
她又和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