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衣冠禽兽
沈沫茶记得清楚,从这个路口一直往里走,会有一长排的小商铺,卖云吞,卖烧烤,卖饮料,卖雪糕,卖小礼物首饰,卖少女服饰……走到巷子最尽头,有一间极有特色的CD老店,这间店经营濒临灭绝的CD唱片,有许多网络上搜索不到的禁歌,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沈沫茶记得那时她最喜欢听邓丽君的老歌,有一首至今为止,仍然不能在网络上搜索到的老歌是她的最爱,歌名是《假如我不是真的》,那时于正洋还笑话她:“假如你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如今沈沫茶也有类似的疑惑,假如此刻的她所拥抱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她低下头,垂眼瞥见手里的两个服装袋,服装袋里头有一个包装精美的领带盒子,那是她用徐嘉叶的钱买来送给徐嘉叶的礼物,短短几天时间,两人之间已经生出这么所的牵扯。
假如一切都不是真的,也许唯有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沈沫茶转过头,迎着落日夕阳,橙色温暖光芒笼在她全身,她感觉浑身暖洋洋,加快往酒店的方向走……
……
徐嘉叶等到半夜三点才回来,一起带回来的还有满身的烟酒气。
沈沫茶整晚都在等着她,下午购物回来后,她特意手洗了两条新买的裙子,找了客房服务员将刚洗好的裙子拿去烘干,原本还想给金主看看她今天下午的战利品,谁知道金主倒好,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的确是说好了晚上回来,只是他的晚上却是凌晨三点!
徐嘉叶喝多了酒,一回来就往床上倒,四肢摊开来,一只手还不客气的压在沈沫茶身上,瞬间重得她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沈沫茶才把他的手挪开,走到洗手间弄了条热毛巾,贴在他头上。
岂料徐嘉叶一个翻身,就将那毛巾推开了,毛巾可怜巴巴掉在地上。
沈沫茶叹息一声,弯腰去捡,徐嘉叶倒是手快的将她捞起来,推在床上,借着满身的酒气,他几乎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
以前徐嘉叶没喝醉的时候,哪怕全身压在她身上,沈沫茶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呼吸困难的感觉,可是现在徐嘉叶喝醉了,他全身压在她身上的时候,那重量就如泰山压顶,沈沫茶只能睁着嘴巴艰难的呼吸。
好不容易将他推开,沈沫茶是再也不敢碰他了,这人平时看着挺正常,一喝醉那脾气就跟牛一样。
沈沫茶任他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睡觉,扯了条被子给他盖好,听着他呼吸渐渐均匀后,她才小心翼翼挪到床的最角落位置,把自己缩成一团睡觉,尽量给徐金主腾出更多的地方。
这一晚徐嘉叶睡得很老实,只在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翻个身子,不安的喊了一声“沈沫茶。”
沈沫茶睡得迷迷糊糊,被他这一喊,立即惊醒,想问金主有什么吩咐,转瞬却感觉身后一阵暖意袭来,徐嘉叶从身后抱住她,男人身上炙热的气息传来,夹杂着健康的男性体味和烟酒味,那味道冲动热烈又直接霸道,他手下的动作粗暴急切过后带着一丝温柔,沈沫茶被蛊惑,心乱如麻,渐渐在他的手指间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沈沫茶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徐嘉叶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脚上踩着拖鞋,额头散落的几根碎发还带着水珠,他刚起床的时候眼睛总是带着清澈,看她的时候透亮得仿佛会发光,还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无辜。
徐嘉叶瞧见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挑着嘴角故意打趣她:“诶,你目不转睛看我干什么?你就那么迷恋我的身体?”
沈沫茶被噎了一下,别过脸看别处,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他。
徐嘉叶眉头倨傲的挑起,语调轻飘飘,又说:“你那么喜欢我的身体怎么不早说?喜欢就拿你的身体来换,等我爽够了我保证里里外外给你看个够!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沈沫擦拿个枕头砸他,玩笑似的,他手快的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枕头,也不顾自己满身的湿气,几个跨步就把还在床上的女人推倒,用手边的枕头压在她眼睛上,俯下身子,靠在她耳边说话:“你胆儿真肥,从来没有人敢拿东西砸我,砸我烟灰缸也就算了,现在还拿枕头砸我,你就不信我……”
徐嘉叶的威胁还在嘴边,沈沫茶已经轻笑出声,银铃般的嗓音道:“我才不信你会用这枕头砸死我!”
徐嘉叶嘴角一弯,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就这样确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把你拐去卖了你信不信?”
沈沫茶依旧是笑,“你把我卖了能分多少钱啊?还不如省点力气。”
徐嘉叶的手刮过她脖子处的吻痕,那是他昨天在她身上留下的,她似乎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涂药,今天一看,那红痕反倒是愈发严重了,他俯下头,在原来有伤痕的地方狠狠用力吻,沈沫茶吃痛的蹙眉,他越发用力的吻她脖子的伤痕,像是要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个彻底属于他的印记。
他吻得差不多,满意的抬头,看着那处比之前更加红肿的吻痕后,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她语调漫不经心的说:“对,我得省点力气,今晚回来弄死你。”
沈沫茶哼两声,看着他结实的后背,说:“咱们好不容易来旅游一趟,你就不能陪我无到处玩玩,一整天就想着干那事!”
“干那事?”徐嘉叶套上衬衣,一边扣纽扣,一边朝她的方向走来,嗓音带着痞气的笑意,“你说说,干那事是什么事?你?”
沈沫茶面红耳赤,不再搭理他,转身去翻昨日给他买的礼物,回头递给他。
徐嘉叶正在穿西裤,沈沫茶转身的时候,看到他的双腿结实有力,扎在地上,他的速度很快,一套一拉,动作利落,就好像他每一次褪下衣裤,动作也是又快又猛,沈沫茶莫名其妙联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语。
衣冠禽兽,大概就是形容徐嘉叶这种男人,不想要的时候西装笔挺一本正经是个正人君子,想要的时候褪下西装为所欲为是个色胚流氓。
沈沫茶开玩笑般把自己的结论告诉他。
徐嘉叶懒洋洋搂住沈沫茶的腰,特别不要脸的说:“我是所有人面前的正人君子,你一个人面前的色胚流氓,我所有的技巧都只用来对付你一人,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