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夜右手执剑将剑架在车夫的脖子上,左手托着任子惜的腰,生怕任子惜有任何的闪失。
“老实交代,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们?”任子夜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剑眉紧紧皱在了一起,一方面是没自己居然看面向居然走了眼,第二个方面他居然让任子惜饿肚子了。
“妈呀,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嗷嗷待哺的老母,下有年迈体弱的八岁儿子。我没钱没骨气,都是那个黑衣人逼着我做的啊。”车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及时他面对的是看上去跟自己儿子一样的小伙子,但是那股寒意还是将吓得不行,背后的汗水沾湿了衣服。
“黑衣人?”任子夜也相信眼前这个车夫的话,因为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种无奈和委屈的眼神他只在被冤枉的人身上见到过。
任子夜将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任子惜缓缓放下,微闭双眼,感受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突然眼睛猛然睁开,身形一动,折下树上的一个枝丫,朝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掷了过去,
“小,哦不,大人饶命!”黑暗中一个洪厚的男声在静谧的林子显得格外突兀。
“在下李二狗,出生的时候正好有两只狗从母亲身边走过,父母懒得取名字,直接喊我二狗,说这样辟邪。”没等任子夜询问,一个瘸拐的黑衣男子出现了任子夜等人的马车前。
“废话真多,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现在我妹妹饿着肚子,你再这么慢吞吞的。难道还想再尝尝刚才的滋味不成?”任子夜的脸色一变,作势要将手中的树枝掷出去。
“饶命!我听闻知府千金游玩,在下几次去县衙鸣冤,几次被撵了出来。实在没办法,才想出这个办法。本来打算在路上劫持千金,没想到碰到你这么小年纪的高手,算我栽了。但是我还是希望知府大人能够为我鸣冤。”李二狗听完,也不敢废话,语速飞快的描述着。
任子惜听得蒙了,本来就可怜巴巴的眼此时又多了一份不解。
车夫本来也想听听两人说的什么,可那个黑衣人说话跟离弦之箭一样,只看见黑衣人嘴皮一直在动。
任子夜听力可是出了名的好,加上他自小就学过唇语,黑衣人的话他自然清清楚楚。
“哦,这样啊!那关我什么事儿!”任子夜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任子惜认成了知府的千金,还把自己看成了保护知府千金的。难道看不出他们是双胞胎么?难道看不出自己与众不同的王者气息,谁家护卫穿月白锦服。
“知府的油水果然多,连护卫都穿的这般好。诶~”李二狗叹了一口气。
“胡说,哥哥才不是什么护卫!哥哥这么帅,哪里像护卫了!”任子惜虽然平时爱吃了些,但是听到眼前这个李二狗说自己哥哥是护卫,气呼呼的将粉拳打在了李二狗的眼睛上,李二狗的左眼立马成了熊猫眼。
“没什么事儿的话,别来烦我们。”任子夜看着李二狗的样子很想笑,但是不能在李二狗面前露出那个表情,只好憋着。他嘴上说着别来烦他,要真是不耐烦,他早就打了李二狗就跑了,他倒是很好奇李二狗口中的冤屈。
“哥哥妹妹?别啊,大人!是这样的。前些天家里的猪跑到别的农户家拱了他们老狗的窝,那只狗追这我家的猪到处跑,幸好我家的猪是经过训练的,几个打滚就滚进他们的猪圈了。没想到这猪现在赖在他家不走了,死活都拉不出来。我几次晚上拿走,它第二天又跑回去了!”李二狗说道。
“噗,哈哈哈!一定是你家的猪看上了他们的猪了。太好笑了。”任子惜本来饿得想要吃东西,现在听到这个,右手捂着肚子,身子笑得在地上打滚。
任子夜听到这里也是憋得不行,但还是一脸平静得将任子惜抱了起来,拍了拍任子惜身上沾到的灰尘,而车夫也完全没有刚才害怕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们不是知府的人。”任子夜听完立马跟李二狗摊牌,之前不说身份是因为想听故事,现在故事听完了,自然是不想管这事儿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不帮我解决这个事儿,我就跟着你们。”李二狗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窘迫,此时耍起赖来。
“你试试!”任子夜说完右手快速出剑。
“小人不敢了!”在离李二狗只有0。01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吓得李二狗尿都出来,立马连滚带爬朝着黑暗中逃去。
任子夜并没有追,毕竟他也只是吓吓他,毕竟李二狗的故事确实挺可怜的。
“真好吃,哥哥,你要不要也来一个!这比我之前吃的还要好吃多了”任子惜伸出粉嫩的右手递给任子夜一个红豆糯米糍。
“小惜这是哪里来的?”任子夜一直在任子惜的身边,并没有看到任子惜从哪里能找到糯米糍。
“刚才那个黑衣人的。他一过来我就闻道了糯米糍的味道,趁你们说话就从他身上摸过来了。”任子惜边吃边说。
“你呀!”任子夜笑了笑,伸出修长的食指在任子惜的鼻尖上刮过。
而在树林的一处黑暗的地方,一个身形猥琐的黑衣男子在惨淡的月光下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居然开始摸索着自己的衣袖,鞋子,腰间。到了最后直接脱得的只剩下了内衬,场面不堪入目。
“怪事,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糯米糍不见了。哦,现在是晚上!可我刚才还能感受到热气啊。”黑衣人有些不解。
“对。一定是他们,没想到衣冠楚楚不帮我伸冤。竟然还拿走我的糯米糍。”他想起刚才的事情,一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