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江子笙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睡着。
那鼻,那眼,那清清丽丽的面容柔美的像是一幅画。
他挑起唇角,轻轻地走到江子笙身前,“昨晚辛苦你了,我的小猫咪。”
“什么?”江子笙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任承泽的俊脸越贴越近,哗啦一下站起身子,睡意全无。
“醒了?”任承泽嘴角挂着一丝顽劣的笑容,看到江子笙呆呆的样子心情大好。
“那我是不是该回一句,你活了?”江子笙毒舌地道。
任承泽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随你,你开心就好。”
江子笙恶寒地瞪了任承泽一眼毫不避讳地拉过他的手,“话真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
号过脉,确认任承泽的伤已经好转,江子笙懒洋洋的给自己倒杯冷茶,醒醒神。
这古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被刀砍了十几下,只要包扎下,第二天立马就活蹦乱跳了。
任承泽看着自己被江子笙握过的手腕,眼底的笑容不由深了几分,“江子笙,我的桂花酒你有没有偷喝?”
“放心,一直给你留着呢。”江子笙突然转身看着任承泽略带警告,“不过你现在身受重伤不宜饮酒,还是伤好后再喝吧。”
任承泽无所谓地耸耸肩,宠溺地看着她,“听你的。”
“我是大夫,你自然得听我的。”江子笙并没有听出任承泽话中深意。
任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肯罢休地继续道:“就算你不是大夫,我也会听你的。”
江子笙奇怪地盯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堂堂一国的皇子竟然被追杀的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任承泽的双眼蓦地迸射出骇人的寒光,阴冷地道:“如果那个人是你的兄弟呢?”
江子笙心一紧,小心翼翼地道:“是谁?”
“任承恩。”任承泽一字一顿地道,第一次在江子笙面前露出了杀人般的寒意。
任承恩吗?江子笙在心里生涩的念着这三个字,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他是她的前未婚夫,是曾经三番两次陷自己入绝地的男人。
江子笙紧紧地捏住那块金牌,脸色变得僵硬苍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为什么?”任承泽漂亮的眼睛带着些笑意,“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
江子笙沉默了,她只看了任承泽一眼,便知道接下来的话,谁也不能说出口,因为太大逆不道。
能让本就高高在上的的皇子们互相残杀,现在除了储君东宫之位之争还能是什么?
“江子笙,你现在也要小心些了,并不是躲在这里,那些麻烦就没有了。”任承泽认真的眸子流露出丝丝担忧。
“任承恩现在不会动我。”江子笙故作轻松地笑笑,“我现在可不再是废物。”
“我知道你心思玲珑,但也要万事小心,我并不会时时在你身边。”
任承泽低沉轻缓的声音,就像道柔光,毫不困难的射进了江子笙的心房。
她怔愣了一秒,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任承泽。”
流动的空气像是抽空了般,任承泽温柔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她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江子笙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看着他的微微扬起的弧度,双手紧紧抓住了身后的茶杯……
“咳咳!”一道重重咳嗽声传来,瞬间将稍稍的暧昧气息,彻底破坏殆尽。
任承泽僵硬地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飘进屋子的白胡子老头,挂上一个让人看不清真假的笑。
江子笙连忙回过神,将茶杯松开,跑到白胡子老头身边郑重地看着任承泽:“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便宜师傅……”
百里星华瞪了江子笙一眼,将一套男装丢到了案几上,阴阳怪气地道:“徒弟就算你喜欢这位公子,也不能让人家一直光着啊。”
江子笙险些要被这个老头气疯,什么叫光着,任承泽明明还有一条亵裤在身上好不好,再说他之前伤那么重,她怎么敢再帮他穿衣服。
任承泽听到老头的话,唇角微微勾起,半真半假地道:“真的有那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