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和史平佐透过缝隙瞧的清楚,任晓玉漂亮的脸上,微微扭曲,分外吓人。
待任晓玉和桃心一走,二公主吁出一口气,转头问史平佐道:“你听清任晓玉说什么没有?”
史平佐摇摇头,“没听到。不过,能猜到。”
“哦,说来听听!”
“自然是要使法子报复柳状元,让柳状元悔不当初。”史平佐皱眉,“得罪女人要不得。”
二公主在宫里闷的久了,好容易出来,又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早兴奋得差点忘记自己还困在山腹中,只嚷嚷道:“咱们快出去,看看任晓玉要使什么法子害人。”
幸好史平佐力气大,终于推动石块,两个人钻出山腹外,悄悄搜索任晓玉两主仆的身影,追踪了过去。
史平佐明年也欲待参加科考,最近和举子走的近,那些举子们,却极是佩服前届状元郎柳永的才学,每每谈起,都一脸景慕。引致的史平佐对柳永也景慕起来。如今景慕的人将要被人陷害,自然要追过去,在适当的时机提醒一二。
二公主却是要好好瞧一场热闹,待柳永陷入看似不可逆转的境地时,她再伸出手,救人一命,展展公主的聪明才智。
周明扬在不远处拿望远筒看着假山这边,待看到柳永和任晓玉见面,不由大怒,“一脚踏两船的家伙,小心掉河里淹死。回府跟娘说,敏敏不能嫁他。”
周斯夺过周明扬的望远筒一瞧,也怒了,“好个柳永,明里和敏敏示好,暗里却和任晓玉来往。先头提及任晓玉,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我还道他早已和任晓玉撇清了呢!”
两兄弟说着话,见得柳永和任晓玉说了一会儿话,先行走了。任晓玉叫出一位婢女,嘱了几句什么,也跟着走了。一时都决定,回头,要叫柳永和任晓玉好看。
“大哥,平佐和二公主自己推动石块出来了。”周斯在望远筒内一瞧,“啧”一声道:“平佐样子老实,没想到好手段。看,这会儿二公主已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儿了。”
“我瞧瞧!”周明扬夺过望远筒一瞧,哈哈笑道:“大功告成!走,跟在他们后头,适当时候再推一把,彻底成全他们。”
“大好的夜晚,咱们却只能看别人幽会。”周斯感叹,一时又想起柳永和任晓玉,握拳道:“大哥,咱们得想个法子让敏敏看清楚柳永的真面目,省得敏敏放不下他。”
周明扬弹弹手指道:“自然不能便宜柳永。”
“大哥,你这么心急摆脱二公主,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周斯再次忍不住,试探道:“这阵子看多了小媚,再看别的姑娘,却没什么能入眼的。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好介绍?”
“有话直说,不要跟我耍心眼。”周明扬斜睨周斯一眼。
“那我直说了!”周斯嘿嘿一笑道:“大哥却是看上小媚了。只是小媚虽好,若要为正妻,怕是过不了祖母那一头。但若为妾,小媚自然也不肯。现下大哥却是要设法子让小媚再三再四嫁不出去。待拖一段时间,小媚没了着落,焦急之余,大哥再稍稍伸手,美人就入怀了。到时为妻为妾,还不是任大哥说了算。外间的人还会称赞,说道大哥怜惜弱女,不忍她孤独终老,这才纳了。小媚也会感激大哥,一心一意爱慕大哥,不作他想。”
周明扬眼神闪了闪,坏坏一笑,伸手指戳在周斯额角上道:“猜错了,我只当小媚妹妹,一心为她着想而已。”
信你才怪。周斯翻白眼,看清史平佐和二公主的去向,和周明扬跟了过去。
这会儿,华郡王绕着荷花池走了半圈,“啪”一声合上扇子,朝暗处招招手,果然过来一个侍卫。他略吩咐几句,见侍卫有些为难,只得道:“长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能突然冒出一个刺客来?就是有小姐少爷过来散步,不慎落水了,摔跤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叫你们撤下就撤下。待过半个时辰再过来。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开玩笑,咱若是跟敏敏说心事,敏敏出来一个什么反应,一时之间你们都冒出来了,我还有戏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