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王府井大街,高虎本来想买几套西装给吴茗的,但是吴茗不要,说是身上这种运动装穿着舒服,无奈之下高虎只好买了几套耐克的运动装和鞋子给他。奇怪的是无论衣服裤子或是鞋子,吴茗只选黑色和白色的。弄得高虎在一旁大呼这人一点也不懂潮流。
买完衣服后高虎开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区,这是在海淀区的一个小区,在2010年这会,房价少也要4万一平了。
回到高虎家,高虎指着里面的一个房间说道:“兄弟,你就住里面这间房,平时我就是当客房空在那的,你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弄几个小菜出来就可以喝酒了。”
吴茗“嗯”了一声之后拿着新买的衣服走进了那个房间里面,房间不大,里面放了一张一米八的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房间里还有一个衣柜,这就是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了。
吴茗把新买的衣服挂到了衣柜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到了洗浴间洗澡去了。
就在吴茗洗完出来的时候,高虎也弄好了两个凉菜出来,吴茗接着用手洗干净胡斐买给他的那套蓝色的运动装,等都弄好之后,饭桌上已然摆好了四个菜和两套碗筷。
“来来来,兄弟,尝尝哥们的手艺,你别看我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我这做菜的手艺可是跟那些高级酒店的厨师有得一拼啊。”高虎一手拿着两瓶茅台,一手拿着两个杯子从另外一件房间走了出来。
“虎哥,不用这么客气,我住这里本来就打扰你了,以后这做菜的活还是让我来做吧。”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两人已经很熟络了,高虎24岁,吴茗看起来比高虎要年轻一些,所以吴茗就称呼高虎为虎哥,可是高虎怎么也不愿意,说是自己未必就比吴茗老,这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事等吴茗想起来自己多大了再说。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很多人认识了一辈子却也只能做一个普通朋友,聊天喝酒也只会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可有些人一见面就好像是注定要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当下这两个人就相互都有这种感觉,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聊得很熟了。
高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说道:“我们两兄弟别整这些虚的,谁做不是做,来,先干了这杯。”
吴茗拿起面前的酒杯跟高虎碰了一下,两人仰头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干完了。
“来,试下我弄的白煮肉,这可是地道的北京菜啊。男人就该大口酒大口肉。”高虎夹了一块肉放到吴茗的碗里。
“谢谢虎哥,我自己夹可以了,你也吃,你也吃。”吴茗也夹了一块放到了高虎的碗里面。
两人吃了一块肉下肚之后,高虎又倒满了酒杯,“来,我们再走一个。也不知道为啥,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对眼,我说这话你别当我是搞基的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这种感觉。”吴茗拿起酒杯跟高虎碰了一下,两人又干了一杯。那杯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两多不到二两一杯。这两杯酒下肚,两人已经是各自喝了三两有余了,按照这么个喝法,两瓶酒不够他俩喝半个小时的。
“虎哥,胡斐让我跟着你学点东西,平时在你公司上班,可是她没跟我说你公司是干什么的。”吴茗放下酒杯又给高虎和自己倒满之后问道。
“嘿嘿,兄弟,我跟你说,我们这公司是卖石头的。”高虎得意的笑着说。
原来高虎跟文妮是高中同学,可是因为高虎成绩不是太好(他自己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当初高考的时候高虎才考了260分),所以高中毕业后就没去读大学而是去当兵了,因为在当兵期间犯了点事,被部队勒令退伍了。回到四九城之后无所事事,整天瞎晃悠的,因此就认识了不少社会上三流九教的人。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也没少干了,不过因为他本来身体就强壮,再加上当兵那几年在部队学到了不少的搏击技术,所以很快就在四九城打出了名堂。
可是能打并不代表着不用吃饭啊,高虎一来不认识什么老板,二来他虽然性子好斗,但是当兵三年受到的教育却让他从心底里不愿意做那些以欺负老百姓来赚钱的所谓黑社会人员。所以高虎虽然在四九城打架的名声不小,但是钱包里面却是羞涩得很。
退伍回来后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将近一年时间,这天突然一个60多岁的老头找到了他,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下一趟地赚钱。高虎不知道这下地是什么意思,就问那老头。老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高虎说:“我叫余老鬼,你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号,就知道下地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打听清楚之后你还愿意跟我干的话,就到这个地址来找我。”说完老头留下一个地址就走了。
碰巧那时候高虎身上已经没钱三四天了,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去打听打听那个老头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