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们的情报行不行啊?,不是说城中只有五六万人吗?怎么刚一进城就遭遇了三四万的朝鲜兵卒?”
在张辅手下地兵卒抓捕那些朝鲜王国大官的时候,朱能和朱松他们已经带着一队的兵士终于赶了过来。
在汉城的城门口处,朱能他们看到了有自己一方兵卒的尸体,所以这番说话间毫不客气,面色凝重,言语间透着一股子怒火。
没办法,这确实与他所取接到的情报不相符!
“大将军,咱们接到的情报都是好多天之前的了。最近一段时间,韩东道就像是疯了一样,从朝鲜各地征调兵卒,几乎青壮年都被韩东道拉走了十分之一,所以汉城里头兵卒众多,倒也是不像那般不好对付。”
张辅倒是从潜伏在城中的锦衣卫口中得到了消息,只是在他看来,这些临时拉凑起来的朝鲜兵卒,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
“这下子可麻烦了,对方位于高城之内,近有弓矢弩箭,那岗楼居高临下,远又有床弩便于攻击,咱们想要就这般攻进去,还真是有些困难!”
朱能这下子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朱松,张嘴刚要说话,这个时候张辅却是直接蹿了过来,把朱松还有朱能给压在了地上,同时口中大叫:
“对方用了床弩,盾兵竖好盾牌,保护好大将军还有王爷!”
话音落地,一支足有半寸粗细,长有成人胳膊长短弩箭,擦着张辅的发尖飞射了出去,直直地插在地上,尾翼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撤,大军后撤二十丈!”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嗖嗖嗖的声音,站在最前头的盾兵脸色大变,匆忙间将盾牌加厚,在护住朱能、朱松等明军高层的同时,大军也在极速候后退。
终于退到了床弩的射程之外,朱能和朱松心有余悸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怒色。
“他娘地,得亏文弼把咱们压在了地上,否则的话,咱们岂不就成了穿膛葫芦?这些该死的朝鲜兵卒,老子一定要把他们剥皮抽筋!”
朱能咬牙切齿地盯着对方宫城之内的岗楼,怒火是腾腾地往上冲。
“大将军,王爷,要不让国梁他们去把火炮调过来吧。”张辅心里头也有气,他那条竖带都被方才的弩箭给射坏了。
“好,这些朝鲜的兵卒,以为这样就能将咱们的数万大军给阻挡在宫门三十丈之外!”
朱松眸中凶芒闪烁,冷笑道:“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大明军队是病猫了!这次,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
很快,十门方便携带的新式火炮以及之前与张国梁一起潜入汉城中来的火器营兵士们,来到了这些火炮跟前。
两方联军的高层,全都站到了那些盾牌之后,眯缝着眼睛注视着前方。
毕竟有了方才朝鲜一方床弩攻击的教训,他们这些联军的高层可不能出事,出了事的话,整个联军由谁指挥?
所以,除了这些防护条件之外,还有大概一万名朝鲜保王派麾下的兵卒,出现在最前方,一个个弯弓搭箭,瞄准了宫墙之上。
这个时候,张国梁默默观察了王宫岗楼以及宫门的方向半晌,终于张开了嘴下令道:“注意,目标岗楼和大门,开炮!”
早就等候在一边的传令兵,快速地将张国梁的任务给传递了出去。
轰轰轰!
须臾之后,连续而沉闷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王宫以及庆熙宫上空,就连大地似乎都颤抖了起来。
一簇簇浓烈的火光冲霄而起,在夜晚中显得尤为耀眼。
伴着穿破天穹的呼啸声,一枚枚黑黝黝的炮弹降临在了正前方宫门处那些朝鲜兵卒的头上。
一瞬间,炮弹崩裂,疯狂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碎片迸射进那些朝鲜兵士们的身体里,带起一蓬蓬殷红色的血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