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顾同送进洞房,陈季常却还不离去,引得心急着想和芸娘说些话,早早歇息的顾大人恼恨不已。
“季常,你不去招呼外面的人,可还是有什么事情吗?”顾同唬着脸,没好气的向陈季常问道。
陈季常作为过来人,焉能不知道顾同此时心思在哪里?
可是作为赞礼者他就的尽职不是?
于是陈季常说道:“大人,还有最后一个礼,等行完礼,季常就马上出去,不打扰您和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就成了吗?”
“还有一礼?”
闻听进了洞房居然还要行礼,顾同着实的佩服了这制定婚礼的人了,白天那样的一番闹腾你说也就算了,合着这大晚上的还不让人安分?
陈季常笑着说道:“‘三酌易饮’礼,也就是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就没我的事情啦!”
一听是喝交杯酒,顾同随即便不再恼怒,只好在陈季常的敬酒中,和芸娘连连喝了三杯酒,每杯酒浅尝辄止,又相互交换。让顾同觉得乐趣的是,每喝一次,陈季常居然还给自己唱一首词出来。
只听陈季常唱道:“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看)。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
诙谐打趣,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喝完交杯酒,陈季常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关上了新房的门,准备离去。
“等等。”酒喝的脑袋昏昏的顾同,又叫住陈季常。
陈季常本想着不打扰二人,又被突然叫住,难免疑惑的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给下面的那群臭小子们说一说,今晚他娘的都给我好好喝酒,别来打扰大人休息,那个要是敢来折腾,日后大人我就天天让他守夜!”顾大人恶狠狠的威胁到。
“大人你厉害!”暗暗向顾同伸出大拇指,陈季常心想着还是大人狠毒,别人只是闹他洞房,他却这是拿别个的长久“性福”来威逼利诱啊!
“果然是大人,果然够无耻。”心中一连两个果然,陈季常便急忙掩上门下去给传令,他怕自己要是晚说一刻,就会有几个倒霉鬼失去和自己老婆亲热的机会。
陈季常这一走,顾同将新房的门从里面给扣上,这下才才算是把心真正的放了下来。
看着顾同使坏将门给关了,真正的断绝了闹洞房者的机会,芸娘忍不住的就笑着说道:“你啊你,怎么不把窗户都给封死,莫要让人从窗户里进来,嘻嘻……”
“哎呀,还是娘子你聪明,我这就将窗户也给关了。”说着话,顾同还真的要去关闭窗户,芸娘见这呆子居然真听了自己的话,又是笑又是心疼的说道:“不就是被人坏了你的坏事嘛,至于如此吗?”
关上窗户,顾同搬着个小凳子坐到芸娘身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就不至于?你刚才没听季常说嘛,房中事情暗商量,莫要被人给张看,哈哈,闺房中的事情,怎么能让那群坏小子给捣乱呢!”
听顾同居然还给自己说的这么理所应当,芸娘更加好笑的笑骂道:“你这坏人,这才成亲,就想作坏是来欺负我,我才不依你呢!”
“真的不依?”顾同坏坏的问道。
芸娘不答话。
“你要是不依的话,那我就出去陪他们喝酒去咯!”说完话顾同就做起身状。
见顾同起身要走,芸娘也管不了羞涩了,连忙制止道:“你这坏人,既已成亲,今夜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你就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吗?”
“那娘子你说,到底是依还是不依呢?”
“你这坏人。”看着顾同一副邪邪的奸诈模样,芸娘就像是独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一样,暗咬着牙,强忍住羞涩,低声说道:“依呢。”
“你说什么?为夫没有听见。”
“哼,没听见就算了,就不该依你这个大坏蛋,让你去屋子外吹西北风去。”见顾同还使坏欺负自己,芸娘就不无好气的还击到,她就不信,顾同还能放着如花似玉的自己,出去陪一帮大老爷们去。
果不其然,这芸娘态度一强硬,顾同立马就像是咽了气的小老虎一样,饶是再厉害,这个时候也只得丢盔卸甲,陪着好话说道:“我才不去吃西北风,今夜,哪里都不去,就陪着娘子你,嘿嘿。”
“三郎,我发现了一件事。”突然芸娘就像是重新发现顾同一样,满是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