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打趣自己,李刚自然也没办法,只好涨红着脸应了下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也搞得他一时间好不尴尬。
“好了,结儿你先给每人都发一百两银子的零用钱,嗯,以后每月每人都发一百两花用,等过段时间我们的生意做大了,到时再看着加月钱好了,大家日后出门身上都装点钱,省得万一遇见事情,却因手头没银子而给耽误了。”
众徒弟大喜,均暗自赞叹到:恩师他老人家就是体谅人,一个月一百两,天啊,这么多钱让我们该怎么用才能用的完啊!
卓飞看了看喜上眉梢的众位爱徒,一笑说道:“为师把丑话可先说到前面,这钱发给你们是防身用的,我不管你们怎么花,但是一是不能拿去赌钱,二是不能光顾着玩耍而耽误了我交代的正事,否则为师立刻便停了他的月钱,甚至逐出师门,尔等记住了么?”
“谨遵恩师教诲!”众徒弟齐声答道。
卓飞点点头,忽然嘻笑到:“大家忙活了一早上,想必也饿得紧了,咱们这便出去先找间酒楼庆祝一番,待吃完之后再每人添上几套换洗的衣衫吧。唉,怎么说现在咱们也算是有钱人了,正所谓人靠衣衫提,以后大家都要注意自己地形象,不能再这样邋遢随意了。”
众徒弟嘻嘻一笑,很是高兴,毕竟人人皆有爱美之心,若不是以前没钱,谁又愿意穿得像个叫花子呢?
“唔,对了,这么多银子放到家里多不安全啊!刚儿,你应该比较有经验,你说这些银两怎么处理为好?”卓飞忽然想起了这茬儿,不由得望着满桌元宝发愁。
“这个好办,我们把整锭的银子都存到商行里面去,碎银留着平日里备用就好了,恩师以为如何?”李刚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卓飞有些犹豫,说道:“好是好,可是如今天下大乱,若是蒙元鞑虏打过来,兵荒马乱的,这商行岂不是也要被掳掠的一干二净么?倒时咱们空有商票,恐怕也找不到钱庄来兑现啊!”
“呃,这倒也是。”李刚挠挠头,觉得恩师的顾虑也很有些道理。
张跑眼珠子一转,说道:“恩师,那不如还是先包起来,然后埋到地底下去吧?到时就算是鞑虏打了过来,而我们来不及将其取出,那也可以等日后找机会再回来取嘛,可好?”
卓飞想了想,说道:“倒也算是个办法,不过埋到哪里好呢?若是埋到这院中,万一将来被蒙元鞑虏占了去,那我们又怎么可能回来挖取呢?”
这……。。众徒弟均陷入了沉思。
“恩师,既然埋在院中不保险,那依我看不如埋到城外去。”李刚试探性地问道。
城外,卓飞思索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刚儿,这城外可有能入海的码头?
李刚想了想,便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恩师,城东门外有梅江,乘舟顺水先向北行约两百里,再东行到达三河镇,最后转入韩江,一路南行,便可从潮州出海了。嗯,却不知恩师此问何意?”
“哎,蒙元势大,虽有官军在前方抵挡,但为师其实并不看好战局,不得不先想好一条退路啊!”卓飞低着头仔细地想了想,然后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吩咐道:“为师身负拯救苍生的重任,然可惜降世过晚,蒙元鞑虏如今气候已成,所以吾等此番大道之行恐怕是曲折颇多,不得不多做上几手准备啊!”
众爱徒听到恩师的话,均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便又听到恩师他老人家吩咐到:“结儿,挫儿,刚儿明日你三人便出东门,顺着梅江沿岸寻一座宅院买下,远一些也无妨,最好是能大点,若是再能隐蔽一些就更好了,不要心疼银子,只要价钱不是贵的很离谱就行。”
“谨遵师命!”三个徒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李刚想了想,说到:“买宅院估计倒也不难,以前梅州城中很多地达官贵人都在梅江两岸建了观景纳凉的别院,而在帝都陷落之前,很多官员都被征调北上勤王去了,如今更是生死未卜,依我看只要寻到合适的宅院,给当地里正些银两,再打发了看院的仆役,最后去官衙备个案,那也就行了。”
卓飞一听如此简单,更是高兴,赞许地拍着李刚的肩膀说道:“好,如此甚好,若真能如此,倒是能省去咱们的许多功夫,这件事情你上上心,该花银子的地方就花,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好落脚之点。”
李刚恭敬领命,而卓飞见没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大手一挥,发令道:“好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众爱徒听令,速速将银两藏好,然后便与为师一道去好好地吃上一顿庆祝大餐吧!哇哈哈哈……。”
总算是掘到了第一桶金,解决了温饱问题,此刻的卓飞当真是意气风发到了极点,领着众爱徒鱼贯而出,继而招摇过市,满脸暴发户的喜悦之情。
此情此景,后世有首野诗可为佐证,诗云:
雄赳赳,气昂昂,有钱之人势莫挡!
天无眼,地无良,小人得志更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