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头斜靠在车窗旁,眼睛微迷,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没有焦距的眼神表明她的思绪散乱无章,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
宋良成边开车,边不时回头看看北山。
北山从坐到车上,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连姿势也没有变换一下。
她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只怪我无能,什么也帮不了她?
北山不言不语的模样令宋良成也心神不属,静不下心来开车。
许久……
“吱——”,车子突然停下。
心神有些恍惚的北山在汽车的惯性下猛地被晃动了一下身躯,瞬间打破了她若有所思的状态。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宋良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车。
这里离甘南还很远呢。
“北山,是不是回到甘南后,你就要离开?”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死皮赖脸的追求者,还是压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宋良成盯着面无表情、侧头看向窗外的北山,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悲凉。
“北山,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融化你坚硬、冰冷的内心?是不是在你的心中,修炼才永远是最重要的!既如此,为什么前两日要给我错觉?让我以为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
“北山,你太冷酷了!”
“嘭”的一声,车门被重重拉开,宋良成像个被负心人抛弃的怨妇一般,委屈的走下汽车。
一个冷淡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啊?”
“不然,无缘无故发什么神经?”
“你”
“你不想去滦市?”
“不”
“既不是,那就滚回来,立马开车,再做出一副弃样,我就吞了你!!!”
“嘭”的一声,宋良成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飞奔回车上。
“什么弃妇?真难听!”宋良成撇着嘴,小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