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文化祭实行委员会那边多少需要一些独断的。我独自来做会更有效率。”
好像为了安慰由比滨一样,雪之下轻声解释着。
“说是效率……虽然可能确实如此……”
由比滨因为雪之下的话而失去了反驳的方向。仅仅是坐在那里,就会给人一种就算是让她一人独揽,也能够很好地完成任务的错觉。雪之下就是优秀到这种地步。
雪之下向着合上的文库本垂下了眼睑。
到此为止了——沉默的态度好像做出了这样的宣言。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这么说着,由比滨转过身去,鞋跟有些赌气的踩出了哒哒的声音。
“……我要去教室那边了。”
比企谷跟在后边,也离开了。
只剩下了千枼一个人,看着雪之下一个人坐在破碎的夕阳残影之中。
“还有什么事吗?”
沉默了好久之后,雪之下才不得已的再次开了口。
“这次的委托,还真不像是你会做出的决定呢。”
千枼斜靠在长桌上面,正面看着雪之下。
“……又是这种语气。就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微弱到濒临破碎的声音从雪之下的唇间流出,在传到千枼鼓膜的下一秒溃散掉了。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了?你也是,她……突然这样独断专行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说起独断,之前的雪之下虽然决定的时候也是一副不可更改的架势,但那时因为她已经有很好的考量过之后,给出了妥当的计划。像是这次,不作区分的全盘接下来,实在不是她以往的作风。
“独断、专行……呢。”
残酷得如同武士刀一样的凄厉笑容在一瞬间呈现在雪之下的嘴角,随即隐没。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所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要去开执行委员会了。”
在这之前,请你离开吧。
双手将自己的书包放在腿上,雪之下依然垂着头,闭口不语。
“随你吧。”
千枼转身离开了侍奉部之后,由比滨和比企谷还在不远处苦恼的争论着什么。
之后就是文化祭的准备时间了,索性无论是班里,还是执行委员会那边,都还没有紧张到分秒必争的程度。比起直接回班,千枼选择穿过二层走廊,直接往教学楼的办公室走去。
一如既往凌乱堆放着无数文件的办公桌前,平冢静正在一丝不苟的审读着手中的文件。
“平冢老师——”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老师在,所以千枼也没有选择太过不敬的称呼。
不过,该说是习惯了,还是不习惯的缘故,在千枼已经快要走近到小静身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诶?什么啊,原来是木下啊。有什么事吗?”